客五十六,千行门门众更达一百余人;如白中旭,武功自不必说,白虎帮帮众已破二百。
“十生”之中,唯有陆本炽孤身一人。其武功之高,远在诸人之上。
若仅苏青一人,倒也想会会陈腾飞、舒金耀与管中鲍,可今日有陆三川在身旁,若是动起武来,放不开手脚。她便将剑插回鞘中,走出门,挑了一把椅子坐下。
陆三川跟在她身后,也坐了下来,本想问苏青“他们为何唤你燕女”,见苏青面色铁青,不敢开口。
苏青一走,客栈大堂内气氛又活跃了起来,众人大谈燕女之事,极为不堪。
陆三川愈听愈恼,要冲进去与那些人拼命,苏青摁住他手,摇了摇头,他双眉紧皱,愤愤不平地道:“这些人,竟凭空捏造污蔑好人,还有没有道德廉耻?”
苏青却展了双眉,面色不再那么凝重。
小二端来两碗凉茶,摆在二人面前。
陆三川生着闷气,端起碗喝了一口凉茶,索然无味,便与小二叫道:“小二,来一壶酒!”
小二哈腰点头,一脸谄媚之色,“好嘞,客官要什么酒?陈年女儿红?上等状元红?还是古井杏花酒?”
陆三川口袋空空如也,自是不敢胡乱要酒,只好望向苏青,苏青道:“劳烦一壶女儿红。”
小二答应,高声与掌柜吆喝道:“上等女儿红一壶!”
大堂之内的客人闻见小二吆喝,笑声更重。
陈腾飞嫌这帮窝囊废过于吵闹,将脸大的酒碗往桌上重重一摔,怒道:“吵了爷喝酒的兴致,爷将你们舌头切下来下酒!”
顿时无人再敢言语。
舒金耀握着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饶有兴致地瞧着陈腾飞桌上的那把金背大砍刀,说道:“镇山王,你那柄刀,斤两不小吧?”
陈腾飞斜眼望了一眼鹤发老道,颇为不屑,“你这把老骨头是肯定提不动的。”
舒金耀微微一笑,并不恼火。
众人均想:不愧是闯荡江湖几十载的人,可真沉得住气。
管中鲍却是冷冷哼了一声,“哼,果真是一个粗人。”
陈腾飞“蹭”地跳起,握刀指向管中鲍,大喝道:“老鼠蛇,你想尝尝我的砍刀是不是!”
众人俱吓出了一身冷汗:要是他们真的动起手来,我们可去哪里躲藏?
在柜台后打着算盘的掌柜亦是胆战心惊,一颗下珠拨了三次才拨上靠梁:千万别动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