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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我听错了吗?苏青望着陆三川手中长剑这样想到。
日渐东升,将至巳时。
苏青抬头望了一眼碧蓝天空,说道:“我还有事在身,且先离去了,今日你便在这,练习刺剑。若倦了累了,回屋休息便可。”
陆三川缄默不语,心中只有练剑。
第二个一百剑。
第一剑出。记起童奇肆无忌惮的嘲讽与不可一世的张狂。
第二剑出。记起姜恩言的人面兽心,放火烧了陆宅。
第三剑出。记起陈枳安,为夺刀谱不择手段,甚至连好友都骗。
第四剑出。记起袁启明,假仁假义,将陆本炽恩情全然抛之脑后。
第五剑出。记起魏无旗,不顾仁义道德,将纵火之罪扣在自己头顶。
第六剑出。记起施博匀,阴险狡诈,为取得自己信任,接连设局。
第七剑...
他心中怒火愈盛,伴着一声喝叫,长剑向前急刺而出,剑啸复至,“铖”的一声响过。他全然不顾,只将全身力气汇于左臂,反复刺剑。
直到午时,陆三川刺了两千余剑,左臂已是软绵绵的,五指僵硬,再也握不住剑。他只好将剑交与右手,走回屋中,捡起剑鞘收了剑。
施博匀与萧玉笙尸体依在,地上的血迹弥漫更开。
陆三川对于萧玉笙,虽是倾慕她的貌美,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即使这个女人目的不纯,仍是难以忘怀。而施博匀,毕竟助他逃出袁宅。
他叹了一口气,不忍二人死无所归,将二人安葬在屋后,而后回到屋中,扫清血迹,又吃了些冷掉的包子,烧鸡。吃得多了,难免口干舌燥,他取了烧酒,大灌一口,烧酒甚猛,入喉即焚,却正合他心意。
“啊!”他长吐出一口气,大叫道,“爽!”
一壶烧酒下肚,他醉得不省人事,坐在椅上又哭又笑又大叫,折腾许久,终于累了,趴在桌上沉沉睡去。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茫然四顾,见苏青已在,坐于桌旁擦拭长剑,问道:“你来多久了。”
苏青斜眼瞟过,面无表情地道:“没多久。”
陆三川知她不喜费舌,也不多问,正要下床,左臂却是异常酸痛,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苏青道:“你昨日用劲过度,今日难免酸痛。”
陆三川“哦”了一声,右手捏推左臂片刻,双脚下地,插入鞋中。
苏青又道:“陆本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