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甚是心疼,忙道:“笙姑娘!深秋气寒,你身子薄弱,倘若睡在地上,难免着凉,还是回去床上睡吧!”说完,想到自己将于萧玉笙同床共枕,脸颊微微一烫,又道,“你睡床,我睡地...男女有别,定是不能同床而睡的。”心中却渴望能与萧玉笙相拥而卧。
萧玉笙笑道:“民女身贱,着凉无妨。少主万金之躯才是不可有恙。少主您还是上床睡觉吧。”
陆三川不愿,说“男子汉大丈夫,摧骨断臂尚且无妨,况且在地上睡上一晚”,又说“姑娘丰肌弱骨,当小心呵护”,讲到后来,是一些“噫吁嚱...之乎者也”之类,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讲些什么。
萧玉笙见他红着脸胡言乱语,捂嘴偷笑许久,才道,“哥哥有吩咐,当悉心服侍少主。少主还是上床睡去吧,我并无关系。”
陆三川脑袋已是空空,想不出劝说之词,见萧玉笙要往地上铺被,赶忙上前一把抢过,却不小心将萧玉笙撞倒在地。
萧玉笙脑袋磕在床腿,疼痛难忍,顾不得温婉形象,当即大骂道:“臭瘪三,抢你娘个屁!老娘要你上床睡你便上床睡去好了,还讲这许多罗里吧嗦的废话!难道要老娘陪你一起睡不成!”
陆三川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笙姑娘白日里还是千娇百媚蕙质兰心的大家闺秀,怎却忽然变了面孔,仿佛满腹怨气的骂街泼妇?不过想到自己误伤了她,也便能够理解,只好悻悻地将被枕放在地上,顾自上床睡去。
深夜,陆三川躺在床上睁着双眼,想到自己误伤萧玉笙,愈加自责愧疚,忍不住在心中骂道:陆三川你果真窝囊!笙姑娘喜好练剑你却不会,笙姑娘不喜被人误伤你却做的这样彻底!他轻叹一口气,却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三更半夜会有何事发生?袁启明!
陆三川一下子坐起,匆忙将衣服披上,一边小声叫道:“笙姑娘!”
萧玉笙早已醒来穿好衣裳,握了玉笛在手,轻身移到门口,将门推开一道细缝向外望去,果见有黑影向木屋靠近。
“笙姑娘,外头是否有人?”
萧玉笙正待回答,却忽有人破窗而入。那人身着玄衣头戴面罩,手中握着一柄冷剑,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陆三川大叫道:“笙姑娘,跑!”
二人推门而出,而木屋已遭人团团围住。对方共一十三人,个个身着玄衣头戴面罩,人人手中握持冷剑。陆三川手无寸铁,萧玉笙仅有玉笛。
陆三川知晓对方为何而来,心底一阵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