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与陆三川小声交耳道:“少主,那些人没准是来寻你的。快些将身埋下!”
二人膝盖一弯,遁入人群之中,虽看不清那队人的情状,却也能自人缝之间看清个大概,人群往哪处散,他们便跟着往哪处躲。
正如他们二人所想,那十人小队正是袁启明派来的。昨夜,众人涌进陆三川房中,发现受伤的另有其人,而陆三川已不知所踪。栾为便要立刻下令找寻,想起袁启明身受重伤,此刻应当静息疗养,倘若所有人在院内找寻,动静过大,必然吵到袁启明。他便让众人暂且回去歇息,自己与几名门客在院内各处细细搜寻,搜到后院,见到铜钥,便赶忙往偏门跑去,果见偏门已开。陆三川大约已逃出袁宅。栾为便让几名门客暂且回屋睡了,独自一人将偏门锁上,而后纵身越过院墙,在袁宅附近找了整整一宿,并无所获,只好回到袁宅。袁启明已然醒来,听说陆三川不见了踪影,当众将栾为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后将所有门客派出,去到武昌各处找寻陆三川下落。
来到集市寻人的正是栾为。
集市商人各色各样,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人售卖珍藏佳酿。栾为时常来此,正是为了那鲜见的珍酒商人。往日,他若见到珍酒商人,必然大步上前,掏空口袋买下珍酒。今日再来,对此却全然不放心上。有珍酒商人认得他,与他招手呼道:“栾大侠,我这有十八年的青玉酒,要不要来一坛?”栾为全不理睬,伸长脖颈于人群之中搜寻着陆三川下落,然集市人甚多,如此找寻,无异大海捞针。他一心急,纵身而起,双脚踏过一只又一只肩膀,在高处快速扫视。
忽有人叫道:“栾大哥,你快来!”
栾为以为有了陆三川下落,在半空翻过一个筋斗,折身返回,却见那人捧着一只酒坛与他喜道:“栾大哥,这酒你不曾喝过!”而陆三川与袁博匀,正在三丈以外弓身前行。
栾为两眼一瞪,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骂道:“喝你娘的花花酒!找人!”
陆三川与袁博匀二人有惊无险地逃出集市,只是不曾买鱼肉鲜活,有些可惜。
金鸡山山脚,木屋之中,萧玉笙坐在妆台前,对着铜镜轻理秀发。她知陆三川今日要来,也知袁博匀今日要来,便穿上了一身大红衣裳,略施粉黛。手腕上的红绳已有些年岁,冒出细细绒线。
窗外,一排南去的大雁正飞过。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她轻声吟唱着,想起往事,却忽然娇笑了一声,脸上飞起两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