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陆本炽已死,你却又伤我儿!旧账新恨,一并算了!”
童波领着小队在江洲寻了一下午未有收获。虽天黑,他不肯就此离去,便依旧在城内奔波,忽见火光冲天,心中一算,知是陆宅方位,想着可能有所收获,当即赶来,果然撞见了陆三川。
童波已运起内力,行进之时脚跟率先着地,待脚掌、脚尖落地,鞋周一圈尘土灰烬顿时纷纷扬扬向四周逃离。他从原先位置走到陆三川一丈之前,在满是灰烬的地上留下了九个鞋印。
童波睁着一双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直勾勾地望着陆三川,忽一声冷笑,幽幽问道:“陆三川,奇儿究竟与你有何仇怨,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伤他?”
陆三川站在陆宅旁,已心如死灰,虽知自己随时有性命之忧,此刻竟丝毫不觉惊恐,只是淡淡说道:“他与我无冤无仇,只是他到处惹事,你做父亲的不知道教育,我只好替你为之。”
童波眼皮一扩,眼中血色更浓,怒吼道:“放你娘的臭屁!看老子一拳打爆你的脑袋!”
陆三川却忽然大笑了起来,其笑声之凄厉,犹如盘旋在天空的秃鹫。
童波正要出拳,见陆三川大笑,竟也有些怵惕,向后撤了一步,喝道:“你笑什么!”
陆三川本要说“我笑苍天无眼,我笑命运不公,我笑造化弄人”,耳边听着大火吞噬一切的“滋滋啪啪”的声响,恍惚之间听见父亲最后的吼叫声,“走!”他便又犹豫了。
亡,或是不亡?亡,固然轻松,却是罪大恶极。父亲将陆家的一切寄托于我,我却只懂逃避。可若不亡,实在...我有的选择吗?没有。
陆三川收了心思,脑筋飞速转过,片刻之后收了张狂改作狡黠,声音亦低了几分,故装神秘道:“我笑你愚昧无知。”
童波双眉一皱,心扑通扑通直跳,问道:“此话怎讲?”
陆三川道:“你儿子危在旦夕你却不知,这不是愚昧无知是什么?”
童波冷哼道:“我早已找来大夫医治奇儿。”
陆三川又笑了三声,道:“大夫?你可知他受的是什么伤?”
“这...”童波语塞,答不上来。
陆三川道:“家父乃是十生之一,你觉得我会没有一点本事么?我既可一拳将童奇击退,其中定有奥秘,你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
童波正要转身,却忽然觉得蹊跷,斜眼向他瞟了一眼,恍然明白了一切,狠狠地道:“你以为我傻,若我离去,你便可安然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