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左相到访,庞万里不敢怠慢,急忙迎了出去,黎景田也不由得起身恭候。
当朝左相,虽说没有武艺,却是武将之首,掌管着一国之地的兵力调遣,这种当朝大员,即便四大家主也不能轻视。
落座书房,没等庞万里说话,程昱当先对着庞万里深施一礼,道:“老夫此次前来,是向庞家主告罪来了。”
“大人快快请起,万里可消受不起。”庞万里急忙扶起对方。
“庞家镖局这次折损的人手与损失,左相府会一并承担,老夫擅作主张,还望庞家主勿怪才好。”程昱这番话一说,听得一旁的黎景田莫名其妙,而庞万里已经听到女儿讲述的经过,所以他并不吃惊。
“左相大人应该有苦衷才是,只是有一件事我想不通,大人为何没有事先告知庞某,那些军械不是神武炮,而是一车车的青石呢。”庞万里皱眉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
镖队被劫,庞家的镖师伤亡惨重,自从听庞红月讲述了劫镖经过之后,庞万里也是强压怒火,他始终在等,等着左相府给庞家一个交代。
“为了清君侧。”程昱神色凝重地说道。
一句清君侧,庞万里沉默不语,黎景田也陷入了沉思,如今的朝堂,左右双相已然合璧,按理说就算有奸臣当道,也挡不住两位丞相的打压,然而能让程昱出此下策,连庞家都坑,可见程昱的对手决不简单。
能抗衡左相的,在当今朝堂,恐怕只有那位国师了。
沉吟半晌,庞万里叹了口气,道:“大人的苦衷,万里知道了,能为朝堂出一份力,死去的庞家镖师,也算功不可没了。”
卷进左相与国师之争,庞万里也是无可奈何,苦笑着起身告辞,还有许万两家人虎视眈眈的等着呢。
庞万里起身,黎景田可没动,老者若有所思的沉吟稍许,望向程昱,道:“左相大人,如今天门侯惹上了官司,依大人之见,万里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黎景田的询问,让庞万里的心头也为之一动。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比黎景田年轻了二十多岁,这份见机行事的能耐,真就赶不上黎家的家主。
既然左相到了,庞家自然可以将徐言的麻烦推给朝廷,至少也要拉着左相下水才行,人家刚坑完庞家镖队,庞家怎能放过这个机会。
“自然是公事公办了。”程昱看了眼黎景田,道:“以我大普律法,打人者该当何罪就要以律法定罪,天门侯之前被押入了天牢,刑部为了此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