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壶,徐言信步走出门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两个婢女在房檐的阴凉里说着悄悄话,看到姑爷出来,立刻小脸微红着见礼,急忙上前准备帮着姑爷沏茶。 大户人家,可没有主人家自己去打水的道理。 徐言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退下,而后扫了眼婢女住的地方,发现明珠和青雨没在,他这才绕到第一间厢房近前。 茶壶里有茶水,徐言先是对着壶嘴抿了口茶水,而后才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这座庞红月的禁地,倒不是不喜欢用杯子喝茶,其实是进城的时候见到那位太清教的法师端着茶壶的模样看起来仙风道骨,这才跟人家学的。 徐言觉得这样喝茶才有气势。 房门关的很严,北面的窗户却开着半扇,只不过窗口钉着一条条的厚木板,很像囚牢,从木板的缝隙看去,里面漆黑一片。 黑洞洞的屋子里,别人在外面绝对看不清,然而徐言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在他左眼的视觉之下,屋子里的景致已然尽收眼底。 空荡荡的屋子里没有家具,只有一副怪异的铁架子,架子上抻着一条铁锁,在铁锁上,正立着一头浑身雪白的小鹰,看起来比母鸡没大多少。 果然是一只鹰崽子。 看到屋子里只是一只小鹰,徐言也就没太在意,因为鹰眼里并没有血轮那种妖兽的特征,普通的白鹰而已,在先天武者的面前是不够看的。 哗啦一阵铁锁响动,徐言出现在窗口的同时,那头小白鹰也看到对方,见到生人,小鹰浑身的羽毛瞬间炸立了起来,原本有些萎靡的鹰眼变得锐利如刀,鹰爪更是死死地捏动着脚下的铁链。 还挺凶,徐言顿时乐了,好奇地观察起这只明显是他那位笨夫人圈养的小鹰来。 爪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翅膀显得绵软无力,眼神虽然锐利,却明显有些萎靡,不多时,徐言已经看透了这只负伤的小白鹰,准备就此离开。 一只伤了筋骨的小鹰而已,徐言实在打不起太多的兴趣。 他刚一转身,没想到那只小白鹰还挺凶,居然挣扎着飞了起来,一头冲向窗外,窗子被钉死了,小鹰飞不出去,不过尖利的鹰嘴却能钻出去,这要被叨上一口,也得被咬掉一块肉去。 徐言转身的同时就听到声响了,回手一把掐住了钻出窗子的鹰嘴,不由分说,把右手里的茶壶扣在了鹰嘴上,这下好,壶嘴套着鹰嘴,那头小白鹰想要缩回去都不可能了,被吊在窗口直扑腾。 “还真是扁毛畜生,谁都咬啊。” 徐言低声骂了一句,顺手还拍打了几下鹰脑袋,自语道:“养什么鹰啊,伤人了怎么办,养猪多好。” 想起自己的小黑猪,徐言摇了摇头,背着手回了房间,不多时,又拿着一个茶杯和一捆针线转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