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间隔着人群还有一道铁门,站得那么远,可她现在回想起来,总感觉那个身影,那个眼神,有着悲伤寂寥的味道。
像是不舍,又像是要出远门的告别。
不,比告别,更加悲伤,就好像是,永远的诀别!
乔染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抓起外套就往门外跑,叫了车直奔南大附近余威住过的那间别墅,保镖一时没拦住,也叫了车跟在后面。
“砰砰砰”“砰砰砰”。
“有人吗?给我开门,有人在吗?余威,是不是你在里面,是不是你还在?”
乔染拼命地敲着大门,她刚才突然回想起来,那一日余威说要搬家,当时她没有注意到细节,现在越想越可疑。
如果真的要搬家的话,为什么好些贵重的东西都没有打包,比如古董什么的,都还好端端地摆在架子上。
还有搬家的工人们额头没有出一点儿汗,一点也没有繁忙干了重活体力活的样子,货车上也用帆布盖着,没有看清楚里面到底有没有装东西。
也许余威压根就没有搬家,那天就是故意做出的假象,目的只是让她将那一箱子东西拿走,按照他想要的结果来。
而且,那个别墅里,如果真的像他们说的,余威是房主,千辞只是租客的话,为什么千辞的房间更加宽敞明亮,更像是主卧,而余威的房间则像次卧。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乔染会将余威的锁着的房间看做是千辞房间的原因,当时没有细想,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是那么简单的房主和租客的关系!
就像千辞不是南大的学生一样,有太多的事情她都被隐瞒了!
乔染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很多,最后停留在了千辞遥遥相望的悲伤眼神上,那个好像诀别一样的眼神,仿佛一根钢针,猛地将她刺痛。
心里闪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慌来,也许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而她却无力阻止只能冷眼旁观,绝望得令人窒息。
这种近乎直觉的感觉让她十分难过,可脑海里却一片空白,到底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难受的事情,她需要做什么,做什么才能改变,才能阻止一切?
仿佛眼前就是一道难解的数学求证题,给出了已知条件和未知条件,这道题的目的——求证的结果却被人撕掉了。
不知道要求证什么,不知道要达成什么目的,这道题就变成了无从下手。
乔染此刻脑海里就是茫然的,隐隐约约预感到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