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只要任由这一扇门关上了,有些东西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就在最后关头,他猛地伸出手臂将只剩下一条缝的门给抵住了,手掌甚至放进了门缝里面,死活不撒手。
“等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花溪的语气执拗,手还夹在门缝里,若是陆月初强行关闭,那疼痛可想而知。
陆月初扫了一眼门外站着的花溪,手上松了一下,大方地将大门打开了一半,问,“有什么事情?你说吧,说完了就离开。”
门是被他及时地阻止了,打开了,可花溪心头好像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样,格外地难受,他察觉出来,陆月初的语气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哪怕之前签订主仆契约的时候,他各种闯祸,但是臭女人也就是口头上很烦他,还让他不要出来闯祸变成符纸塞进去了她的破袋子里面,可那时候,他感受到的是陆月初对待自己人的护短和纵容。
可现在,那冷冰冰的语气,完全就是一个陌生人,就连当初第一次见面对他明显的敌对喊打喊杀的时候都不一样,那时候至少还有憎恶。
现在是,似乎什么情感都没有了。
不是对他妖精这个身份的迁怒和敌对,也不是对自己人或者是手下的熟稔和纵容,而是无悲无喜的疏离,对,就是疏离,冷得没有一丝儿温度的疏离。
明明陆月初的脸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面瘫冷面,没有任何的表情,明明她的语气竟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恼怒生气,那么平静那么淡定,无波无澜的,却让花溪打了一个寒颤,冷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花溪不开口,陆月初也不催促,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说话。
月色下,一人一妖,隔着一道门,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一个我心似铁波澜不惊,一个心头发堵却百口莫辩。
良久之后,花溪终于开口,语气无比艰涩,“对不起,那天我误会你了。原来是你救了你妹妹,是你救了我的恩人,我还一直骂你冷血恶毒,对不起,是我不对,没有弄明白事情的真相就是误会你。”
“还有吗?”陆月初神态平静,等花溪将一段话完全说完了之后,才冒出这一句。
“啊?”花溪不明所以。
陆月初再次重复了一次,“我问你说完了没有,说完了的话就可以走了。”
刚刚开了半边的门再次要被一双素手带着合拢,花溪情急之下再一次用手去掰开门。
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冷不防就被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