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师傅出事他可以不管其他的一切,暴露出来了本来面目,可若是师傅好了之后,知道了他的真面目,知道他做的不光明的事情,一定会生气,生很大的气。
一生气,就不会要他了。
说不定还会对他拔刀相向,要替自己真正的徒弟报仇。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祁墨就觉得自己的心都疼得忘记了呼吸。
明明,他才是她的徒弟呀,师傅是他唯一的师傅,他也只允许师傅有自己这个唯一的徒弟。
如今,看着师傅好像失去了所以记忆的迷茫样子,祁墨心里可耻地生出了一种欣喜来,甚至想着这样也好,师傅就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师傅了。
虽然一边在心里唾弃着这样卑鄙无耻的自己,但他却无法放手。
祁墨,你真是无耻和卑鄙,你师傅要是知道有你这样的徒弟,肯定会引以为耻。脑海中一个理智的念头在谴责他。
另外一个念头则在鼓舞他,祁墨,不要愧疚,这本来就是你的师傅啊,你的东西就应该握着手里,而且你的一颗心早就崩坏了,从上辈子的疯狂偏执,到这辈子的所作所为。你早就不是曾经纯真的自己了,别在试图将自己拉回去,你已经回不去了知道吗?就这样顺着你自己的心意,霸占本来就属于你的师傅就好了。
此刻的清秋正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在脑海里一片空白的时候,记忆也是完全没有的时候,能抓住的唯一一个就是祁墨的双手,祁墨成为了最后一根就救命稻草的存在。
久久没见到祁墨回答,女子顿时就有些慌张,如同刚出生的幼崽天生就会依赖第一眼看到的母亲一样,女子此刻对祁墨也是满满依赖。
语气也变得小心翼翼的,“你能告诉我吗?我是谁,你又是谁?”
轻声的,小心的语气,迷茫的神情。
祁墨被师傅的再次出声拉出了脑海中两个小人缠斗的包围圈,看着面前迷茫惶恐的女子,心中油然而生莫大的心疼和怜爱。
不管师傅变成什么样,永远都是他最在乎最重要的人。
清秋双手紧紧握着祁墨的双手,面对着他的方向,期待而又固执地等待着一个答案。
好像是鬼迷心窍一般,祁墨脱口而出了一个事后自己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答案来,“你是我的娘子,叫清秋。”
话音一落下来,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的女子露出单纯的笑容来,她有自己的名字,而面前的这个人,是她托付一生的人。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