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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这个点过来?”文医生拉开了点窗帘,让窗外的阳光,流泻了进,细细的铺洒在摆满了病历的书桌上,
陆家桓笑了笑,把玩着她桌上的小玩意,那是一个小巧的沙漏,淡蓝色的沙簌簌的穿过细致的瓶身,好似瘦身的时光,渐渐流泻了,他似乎敢兴趣的很,俯下身,望着那沙尘流到了底,又反复了几次,乐此不疲:“男朋友送的啊?”
文娟不觉一笑:“能在我面前别不带正经吗?”
“我正经起来会吓死你。”
文医生摇了摇头:“还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是我的患者,我却是你的聆听者。”从他手里取过了沙漏,放置在一旁。
她一语成鉴!
她的确是他的听众,有些话也只有在医生面前,毫无保留,将自己给剖析。
“怎么了?”文医生又问:“昨晚又没睡好?这次来不会又向我要安定。”
他摇了摇头,而是他昨晚睡得*稳,或许,源于薰衣草精油的疗效,有助于安眠。
对方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对了,给你听首曲子。”她放了一首CD,陆家桓听着,没一会儿,就分辨了出:“国内新锐音乐人丁可,这首叫《E》。”
文娟不得不刮目相看,他又说:“他深受极简古典主义影响的经历,让他的音乐可以明显感觉到古典、后摇、以及氛围这几种音乐元素交织的影子。”
陆家桓闭上了眼,静静听着,他的音乐是黑白的,缓缓的钢琴声和交替而出弦乐,配合着偶然为之的人声,像极了早期黑白片中的那些长镜头,他听着入神,
却告诉他,好像他的梦一样,都是黑白的,像出默剧。可是,昨晚,他梦见一大片麦田,阳光下那么耀眼,恍惚间还能闻见阳光炙烤麦子的香气,以及触摸它时指尖传来的温热,而她杵立于不远处,身穿着雪白的连衣裙,后来,他就醒了。
“我好像从来没拥有过她。”他道,
“放下了吗?”文娟问:“前些日子你还告诉我,你选择新的生活。”
“还能有其他选择吗?”他笑了笑,
“她在你大脑皮层里印的挺深。”文娟为他倒了杯温水,递给了她:“不过,适时的放手,是放过了你自己,如果你放不下,我给你的药物也没办法控制你那些疯狂的念头。”
他囫囵的喝了下,有水溢了出,滑在他喉结,渐渐而下。
“说出来了感觉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