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省,好像她还没有正经给沈宜光做过一件衣服,之前结婚那两套还是张名花跟大嫂两人操大旗的,她只是在一旁打打下手,递递针剪剪线头啥的。
其他高难度的衣服款式,她还待学习,她现在比较有经验的,还是做内衣,就是那种工字背的小背心,男人那儿叫汗衫,这个没有啥技术含量,用尺画了尺寸,再裁了,就放到缝纫机那儿把接口车紧就行了。
而且这个还是穿在里面的,谁还会挑你的手工?
这样想着就先把小芬小芳的衣服先放下了,她们俩姐妹的,倒时候请陈桂枝慢慢做也行,沈宜光的倒是紧些。
沈宜光刚走的那会儿,杨培敏面对着不太熟悉的一大家子,大伙的生活习性也不一样,她一边慢慢地适应着,一边也是忙着工作的当口,倒是渐渐的,陈桂枝当她闺女似的,把她那一颗徘徊的心稳定了下来,并且软化了,再有就是工作也步上了正轨,与同事相处也融洽,空闲时候也回回娘家跟张名花发两块牢骚的样子,她就适应了没有沈宜光在身边的日子,并且也是偶而地那么一两回遇到力气活自己做不来的时候才想起他来。
杨培敏愧疚地决定再给他做两条内裤吧。
没一会儿的时候,陈桂枝过来敲她的门了,本来之前大伙都没有这个意识,只要看到门锁死,里面还有人的情况下,想找那人,就是掀帘子就走进来,完全没有敲门的习惯。还是杨培敏后来教小芬小芳进她房间的时候一定先敲门,家人也是看到了她的这一习惯,所以来她房间的时候,也养成了先敲门的习惯。
杨培敏抬了抬头看是她,马上道:“娘快进来吧。”
陈桂枝笑着走了进来,看到她在缝纫机旁忙活的样子,也好奇地凑了过来,“做啥呢?”
“给宜光做两件贴身的衣服,先前不知道还可以过去探亲,也是一直没有做,所以这会儿就想着赶一下,把它赶出来,娘也坐下吧,我还要跟你说呢,小芬的衣服还得辛苦一下你,帮她们做一下。”
陈桂枝坐在她旁边,满意地点了点头,眼角夹着笑意,对于儿媳妇一心想着儿子的态度很满意,“这有啥?你忙宜光的是最要紧的。”
杨培敏随口问她,“娘咋过来了?是有啥事?”要是没什么事,婆婆一般都不会特地进自己房间的。
陈桂枝从口袋里掏了个小布包出来,把上面的布打开,露出了一叠子的大团结,“你爹说得多,这出门的,带上钱才方便,这些都是宜光之前每月寄回来的,娘都攒着呢,家里没啥花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