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要吃菜汁了。” 张培敏走在她身后,怎么看怎么觉得张名花身上那股无法摭挡的扬眉吐气之感。 她不由看得笑了。 院中的宴席还是按平常那般男女分桌而吃。 期间少不了打趣跟酸话,不过有娘的孩子就是不用悉,全由张名花给挡着了。 她无意间看了眼沈宜光那边的桌子,相比这边妇女团的唇枪舌战,那边就加热闹了,直接上‘武器’了,正看不少人给他敬酒,应该是公开身份后,她那些个堂兄弟或村里暗中关注过杨培敏的小伙子上前敬的酒,而沈宜光也是一副来者不拒之态,脸上带笑,神色如常,似乎酒量很不错的样子。 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沈宜光转了下头,看了过来。 然后对她笑着点了下头。 杨培敏把脸转开了,谁要跟他若无其事? 喜宴看起来还是挺丰盛的,肉跟几个种类的菜或炖或炒地几种做法分大碗装了,在桌子上摆够了九碗菜,一下桌人们快速又准确地直往肉块而去,几筷子下去只剩着带着肉汁的素菜。 张名花看杨培敏那迟钝的反应也是暗中着急,连连给她夹了好几筷子,都是那肥多瘦少的,杨培敏看着都已经勉强了,别说是吃了,这时候的人们肚子里的油水都少,肥肉卖得比瘦肉贵,作为母亲把最好的夹给她也是一片慈爱之心。 她把肉拨回张名花的碗里,“娘你吃吧,我饱了。” 她刚才快速的扒了几口饭,肚子里没有饥饿感,也基本没有什么胃口了。 “我去喝口水,大伙慢吃。”说完不等张名花拉她,已起身离开了座位。 厨房此时已没有了人,大伙都上桌吃饭去了,杨培敏让大哥帮忙把沈宜光约到了厨房来。 沈宜光进来的时候,杨培敏正在发呆,坐灶前的小板凳上,手肘放在腿上身上往前倾着,柔软黑顺的长发编了两根大麻花辫子散在胳膊前,颈后用红黑线格的围巾围了,即使拿棉衣将自己围成了一个球状,但还能看出那瘦弱的形态。 少女的背影显得乖巧又静谧,如那阳光下的猫咪。 沈宜光拿了张凳子坐在了她身旁。 杨培敏吓了一跳。 她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 沈宜光抱歉道:“看你想东西想到入神,我已经尽量没有发出声音了,没想到还是把你吓着了。” 接着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杨培敏直起身子来,“在想怎么让你打消跟我结婚的这个想法。” 沈宜光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她吸了一口气,转脸看向他,严肃道:“一我不会作家务,更别说地里的活了,连饭也煮不好;二我是早产儿从小就身体不好,热冷交替气候转变就能病上一场,并不符合大众那生儿子的体格;听说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