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军的婚期订在了年三十,也就大后天的时间。
家里养的两头猪都打算杀了,交一半给队里后,剩下的就是宴客的,杨大海张罗着杀猪和厨房掌厨的人,还有亲戚家也要提早通知到,张名花则带着儿媳逐家逐户地去借碗碟桌椅,换一些白菜鸡蛋等食材。
剩下的杨培英带头,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了。
这事儿杨培敏自认是能做的,她也加入帮忙的行列里去。
擦桌子擦厨房物品归类打扫地面,也算是她的强项了,谁叫她有那个洁癖症呢,虽然是轻微的,但对于这个家里来说已经足够了。
“姐我看这桌子已经够干净了,不用再抹了,桌脚下面不用了吧?”
“姐这个缝隙你也擦啊!”
“姐家里的水不够了,我看也可以了,不用再洗了。”
“姐累不?要不你休息休息?都干大半天了!”
“姐你还是回去躺着吧,累坏了你又得受罪了,你看这大中午的又到了要午饭时间了,剩下的就交我来吧。”
杨培英看着其他人要回来的当口终于鼓起了勇气抢过杨培敏手上的抹布,把她推出了厨房,不肯再让她沾手了,这位主墨迹不说还特别龟毛,一个碗要洗上五六遍,碗柜里的缝隙不许有污迹,连厨房烟熏黑的墙上也想要擦一遍,杨培英就赶紧阻止了她,把她给请了出去。
杨培敏也不能理解自己干活如此细致还被嫌弃了,她忧愁地叹了口气,回屋里抬了张摇椅出来,放院里躺在上面晒起太阳来。
“敏敏咋躺在这儿了?”
杨培敏睁开了眼睛,看到张名花跟她三婶抬着借来的碗筷走了进来,这话是三婶问的。
“这孩子身体还有些虚,晒晒太阳有益身体。”张名花解释道。
杨培敏坐起来喊了人,看到她们要院里整理这些碗碟,她也走过来要帮忙,张名花忙把她哄进屋里去。
两人拿矮凳子坐着,沉默地洗着碗,三婶陈招娣并不是个话多的人,大多数时候只看到她一味做事的身影,可这会儿她看了眼杨培敏回屋的身影,忍不住问起了自家大嫂来,“大嫂敏敏也有十九了吧?”
张名花没抬头,“翻过年十九了,咋啦?”
陈招娣有些不自在地锊了锊耳边的碎发做掩饰,道:“培娣比敏敏小一岁的,也十八了呢。”
这下张名花抬头了,看了她一眼,问:“培娣咋啦?”
“昨儿有人来给培娣做媒了,我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