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脑门儿正巧嗑在了秋千的木板子上。
大靡蛇身形浮动,菱形的脑袋忽上忽下。
“你可不可以不要摇头晃脑!”话出口又觉得不对,“你可不可以不要出来吓人!”
大靡蛇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俯下脑袋蜷成一团,正好掩在草丛里。它不再理会萧明月,但也不离开此处。
萧明月深吸口气,重新坐回秋千上。
阿尔赫烈此时走入院中,笑着说道:“你这般凶它,它约莫又要好几天吃不下硕鼠。”
他走近后,弯腰瞧她。
“我看看,伤哪了。”
“这里。”萧明月指着眉角。
阿尔赫烈轻轻吹了吹,萧明月闻到了些许酒气。
“大靡蛇野性难驯,自认你为主后已经多有收敛。它多次救你,你怎还会这般害怕?”
“长得有点丑。”
“你没戳瞎它的眼睛前,长得还算俊俏。”
阿尔赫烈屈膝在萧明月的身前蹲下,他将指尖放在她的眉前轻轻地揉着。
萧明月问他:“苏尔说它在闹脾气,当真跟人一般还会生气呢?”
“应当是吧。”
萧明月皱眉:“要不,我跟它道个歉?”
阿尔赫烈揉开她紧皱的眉头:“嗯,你试试。”
萧明月遂而起身,她走到大靡蛇一丈开外,弯腰望着它:“那个……丑丑。”
突然被赋予名字的大靡蛇抬起头来。
“丑丑,多谢你上一次在火海中救了我,我走的着急忘了把你捎上,但你现在回来也不算晚。”萧明月回头看了看阿尔赫烈,他倚靠在秋千旁笑望着。或许前一句她是在说笑,但随后却颇为认真,“以后,有我们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大靡蛇感应到主人赤忱的心念,它将自己缩了缩,借着草丛发出嘶嘶之声,它怕吓着她。
下一瞬,草丛中没了踪影。
萧明月回到秋千旁刚坐下,阿尔赫烈便轻轻将秋千推起。
“今日琉璃殿筵席如何?”
“风平浪静。”
并非。
萧明月回宫的时候若风就已经得来消息,琉璃殿上南北两道各州王唇枪舌剑,而赤谷城的南北两派裹挟其中,以阿尔赫烈为首的派别最先受到刁难。
北道延州王呼吁行酒,将各家奴隶悬于梁上,主人们对饮,用饮尽的陶碗踮于奴隶脚下,谁喝的少,奴隶便死得快,反之谁喝的多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