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全赏赐给你。”
“多谢公主。”
阿若兰捧着木盒开始自我沉浸,眼神中闪烁着温柔与期待,像是花儿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她看了眼窗外日头,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对心上人的思念即将得到慰藉。
***
大禄孤殷邀请陆九莹入府品茗,萧明月没有跟随。
伊洛徵在练武场得到消息后急忙而至,孤殷看着儿子竟然赤膊而来险些翻白眼,连忙招呼仆人给他披上衣裳。
陆九莹第一时间避开目光,伊洛徵捕捉到那抹不在意的眼神,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伊洛徵刚入座,陆九莹便起身告辞,蒲歌感觉到公主的拘谨,但她不知这情绪从何而来。
孤殷在陆九莹走后问伊洛徵:“汉家重礼,你怎能衣冠不整地就出门?”
伊洛徵看着陆九莹适才用过的茶盏,默不吭声地拿了过来,给自己倒满茶水随后一仰而尽。
“好,我会下令赤谷城内成年男子不准赤膊。”
孤殷以为自己耳背:“你说什么?”
“至少在白日不允许。”
孤殷听清楚了:“……”
伊洛徵有些心烦意乱,他问:“怎么没见阿烈?”
“这孩子受了刀伤,要不是乌格说漏了嘴我还不知道。”孤殷叹气,“原本伤势不重,只是日夜兼程,伤口发了炎症。”
“他这般不管不顾地是想早日回家。”伊洛徵心中明晓。
“阿烈这般也是为了你。你兄弟二人齐心我很慰藉,但有些话还是要叮嘱你们。”孤殷看着儿子空空如也的辫发,内心磋叹,“我不管你们的银铃都交给了谁,但一定得记住,认准一个人就要保护好她,就像保护好自己的眼睛。男儿生世间,地位权利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能看透虚妄,终始若一。”
伊洛徵颔首:“我知道了。”
“关于立左夫人一事,按照我州习俗当立红丹,但是匈奴王又嫁了一位公主,此事还需再三斟酌。”
“左夫人一定得是红丹,或者阿若兰吗?”
孤殷看向伊洛徵,后者凝视茶盏,神情沉重。孤殷又如何不懂,但他历经乌州政权更迭,只会更加谨慎:“你要知道,在你的力量尚未强大之前不要轻易去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伊洛徵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孤殷为他盏中添水。
“茶满则溢,适得其反。”
眼前的文君茶不带一丝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