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州与西夜州的人在延州的地盘上如此剑拔弩张,那延州王似乎并不生气,相反他喜眉笑脸地上前添堵,说西夜王死的真惨,又说西夜州挑衅乌州只怕死的更惨。
伊洛徵抬抬眸,阿聿与乌格二人大步上前,挡下哈迪斯的下属们。
伊洛徵笑着对延州王说道:“延州王有所不知,我乌州四十八翕侯中就属我弟弟最讲道理,他这个人呢,说打你这边脸绝不打你另一边,说杀一人绝不屠一城,老西夜王狂妄自大,欺我友邦之心不灭,我家阿烈东去迎公主的路上硬要回头,追到东边将人斩杀,我教训他今后不顺道的事情不要做,他反问我什么是顺道,我说延州就是顺道啊。”
延州王浓粗的眉毛抽搐两下。
伊洛徵右臂贴胸,行了尊礼:“今日借道贵地,叨扰了,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伊洛徵的态度已经表明的十分清楚,便是延州王再高傲自大也知天高地厚,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翁总不能真的浑然不顾一头脑热地去激发战争。
延州王确实有些不服气,面上含笑眼神讥讽,但还是侧身做了请的手势。
随后,阿聿、乌格与西夜州的人动起手来。
阿尔赫烈扯着鞭子脚下越发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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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山催促萧明月上车,随后与裴不了两边相护,领着和亲团进入城中。和亲团中的三位议郎经过混战之处,异口同声道“有辱斯文”。
萧明月撩开车帘看向阿尔赫烈,她不担心这个男人会吃亏,她只是怒火难消想要手刃仇人。阿尔赫烈与哈迪斯发生争执,那西夜州的车马上却无人下来制止,里面坐的是何人呢?
稍晚,裴不了带来一个消息。
老西夜王被阿尔赫烈斩杀之后,其州内自主派与亲匈派展开生死决斗,自主派虽不与漠北为伍但是他们没有当家人,故而决定动身寻找多年前被王室胞兄残害的小王子,而亲匈派已经扶持长子即位,统辖部族。裴不了说,哈迪斯是自主派的人,他们已经寻回了流浪在外的小王子,此番回城便是要与新王长子一争高下。
萧明月彼时已经冷静下来,她现在的身份不再是市井平民,而是和亲公主的贴身侍女,她与西夜州待解的仇怨变得曲折复杂。
陆九莹说:“若你想寻仇,尽管去。”
蒲歌较为冷静:“不能去。今日右将军与西夜州人发生争执,那延州王瞧着阴晴不定,公主还未嫁到乌州身份很是敏感,你万不能在此生出事端为别人所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