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莹与桑必的诗赋,瞧出二人最大区别。陆九莹笔下柔软,满腔悲愤却留有一线生机,桑必则与之不同,他可以将权贵比喻猪狗,敲骨剥髓,不近人情。
陆九莹的诗赋能得桑必入眼,怎会是美文呢?
萧明月心中焦急,她忙问倚华:“先生知晓此事吗?”
倚华抿着唇,面上有些犹豫:“这……”
“是先生让九翁主写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二人见了一面,谈论许久。”
萧明月沉沉呼吸着,只觉胸腔异常焦灼,她抵靠木栏缓缓蹲下,随即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姊姊!姊姊你怎么了?”倚华隔着木栏去探萧明月的气息,除了额头发烫好似也没有其他问题,她又推了推,“姊姊你是睡着了吗?”
倚华也是心急,生怕萧明月先前受伤过重,又从袖中倒出几粒药丸塞进她的口中。倚华不能在狱中久留,几番确认萧明月脉搏如常这才放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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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有一仆从来到鹤华台,彼时乌格手握胯刀正走下台阶,那仆从是乌州探子,见着乌格连忙上前咬耳附语。
乌格闻言眼睛一眯,十分奸猾:“她要死了?”说罢冷哼一声,“死了正好,如此狡诈的女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仆从问道:“是否要禀告将军?”
“将军不在。”乌格提了提宽大的腰带,握紧大刀,“今日我做主,你别管了。”
仆从只得颔首退下。
乌格本就心中憋屈,将军去哪都要带着阿聿,甚少关切自己。适才听闻萧明月倒在牢狱恐要气绝,他当真畅快不已,想着将军与阿聿离开了尚林苑不知此情,他就更愉快了。
高台之下仙鹤垂首,乌格远远地吹哨三声,鹤鸣起伏,一人一禽相应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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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赫烈与阿聿悄然离开尚林苑,直赴长安城外。二人骑着快马来到郊林,林中有一茅屋隐于山坳深处,檐上碎着两盏灯,地上蒲草凌乱无序,瞧着像是被人踩踏过。
阿聿一下马,守在屋前的两名壮汉便上前施礼,其中一人说道:“那小郎君手脚灵活,适才险些让他跑了。”
“现在如何?”
“给了一刀,老实了。”
阿尔赫烈走上前去,两名壮汉右臂贴胸,齐齐唤了声:“烈王。”
“退下吧。”
阿尔赫烈与阿聿进屋,甫一进门便有一黑影扑面而来,掌风迅急,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