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议。侯爷许是见我懂得深浅,便圆了我的心愿,现在想来,陆姩的身份当时是存疑的。”
陆音吾大胆猜测,她说:“难道陆姩不是阿父的女儿?”
“若不是侯爷血脉,他为何将人带至府中?而且陆灏待她极好,便是远赴楚郡,也要将妹妹带着。”
“阿母当时就没想过探一探究竟?”
曲氏嗔她:“傻闺女,那时长安亲王动乱,圣上要求侯爷一子一女离家,我去质疑陆姩的身份,好让你跟着陆灏到边郡去?若当时有人寻查陆姩,我头一个不让!”
陆音吾捂着发痛的额头,只觉脑海中的思绪一片混乱。
曲氏回溯着蛛丝马迹,她说:“按照陆灏的性子,他定是容不得私生女,可这些年他们相安无事,甚至感情甚笃,倒叫我一时有些迷糊。”
“阿母若不然去问问阿父?”
曲氏摇了摇头:“你阿父此生都未得长明王信任,我再去揣度他便是自讨苦吃。想查陆姩也不难,当年送陆姩入府除了她的生母,还有一个人。”
陆音吾听到还有人时,不免兴奋:“还有谁?”
“你阿父手下曾有一副将,前些年因为伤痛退伍,侯爷便让我给他在平康坊置了处宅子养病。我可以先派人去探探口风。”
“好,便如此办,阿母,我们暗地查一查此事,若不将陆姩探个明白,难保她今后在府中如何与我们相对。”
曲氏也赞同陆音吾的想法。
陆音吾心中畅快,若陆姩身世真的有问题,那她便不是镇北侯府的人,这嫡女之位自然不能让她占着。
***
曲氏让身边的一个老媪去平康坊探寻,岂料带回的消息并不如愿。那副将不知何时将宅院变卖,早已带着妻儿另寻了他处。
曲氏又私下找了关系,经过几日打听,终于找到了副将的儿子。于是曲氏亲自去见,在一家赌坊门前见着了人。
副将的儿子是被人从赌坊中打出来的,他浑身褴褛,模样肮脏,口中骂着市井污秽,俨然不像一个将军之子。
曲氏也是那日才知晓,原来侯爷的副将年头便已过世,儿子嗜赌成瘾将家宅变卖,母亲忍受不住就偷偷回了家乡。曲氏本以为问不出什么来,岂料那个赌徒竟然知晓自己的父亲曾带着镇北侯私生女回府一事。
彼时二人在背阴的小巷中私语。这个嗜赌的不孝子名叫符闲,他从知晓曲氏身份时就开始动了歪脑筋,后提出以一百金换取陆姩身世存疑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