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敬终,蔺相师严于律己,”他弯了弯眉眼,“那么,就剩下我了,九翁主,可是我给你泄露的题?”
“自然不是。”
“那你还有什么疑惑呢?”
陆九莹哑然,顿了顿,她问:“先生相信我没有看题?”
水居反问:“那块简牍是考题吗?”见陆九莹答不出来,他颇为慵懒地耸了耸肩,“又何来相信与不相信一说。”
“多谢先生。”
“欸,怎的谢我了,你今日隶书写得极好,都是自身努力所得。如今贵女只剩十几人,即便我不说,你也应当知道往后会很艰难。”
“我晓得。”
水居抿抿唇,略有思衬:“我的意思是,尽量莫要与贵国发生冲突,如果你真的想入霍家的门。”
“先生所言自当铭记于心,只怕今日过后,我们与小霍将军之间再难和睦。”陆九莹微微颔首,行礼告别。
水居抬了抬臂,还礼目送。
***
待陆九莹走后,水居回到阁楼。
只见霍起跽坐书案处,挺直了腰板冷着脸,他盯着案上用绸缎裹起来的一颗庞大鸟卵,若此时眸光似箭,这颗卵怕早已千疮百孔。
水居盘腿坐在蒲团上,松快着身子也去瞧那颗鸟卵:“这安息雀卵寻来不易呀,瞧它大如手掌,壳硬如贝,听闻这里面的卵白、卵黄,滋味美妙……”
霍起突然拍了下书案,吓得水居一哆嗦。
“那獐子精究竟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你这是何意呢?”
霍起道:“自从你与她结识,处处同她一道,你明知我与她不对付,怎的还与她纠缠?”
水居静静相望,只见霍起浓眉紧蹙,哪怕破军杀将时也从不见他有过半分惊惶。此刻的霍起略有几分不耐亦有几分烦躁,但更多的是心慌意乱。
“贵国,萧明月有没有给我吃迷魂药不清楚,我倒是觉得她给你下了将头。”
果不其然,霍起顿时眸中生戾:“你也这般以为?”
水居长长吁叹一声,指了指他:“你大抵完了。”
霍起见他神色有异,方知自己被戏弄了。他越想越气,突然起了身。
水居问:“做什么去?”
“杀了她。”
水居倒是不急,欸了声,将那颗安雀卵抱到怀里细细端详:“九翁主刚寻衅于你,我还以为你能沉得住气,这般看来不过尔尔。你若杀了萧明月,怕是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