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禁地就被吸引了目光。
萧明月饮着茶汤,余光看向花玲珑。
花玲珑原本伛偻的身子一点点挺直,膝盖抵着软席分着力道,双手一会搁在膝盖上一会撑着席面,似乎正在找寻一个舒适又周正的姿势。
萧明月唇角微扬,掩于茶汤中。
少女这般努力地学着姊姊们的姿态,萧明月抬头说道:“今夜你可以跟我住在外间。”
花玲珑霎时变得拘谨起来,捏着粗衣一角说道:“我喜欢睡庖厨……”
萧明月也不勉强,事情都说完了,饮完茶后她便带着花玲珑回到东边庖厨。少女拎着火盆走在身侧也不言语,片刻后,萧明月先开口:“都城虽繁华,但并不是安家落户地首选,眼下青州有难,你不去临近的州郡寻出路,却是跑到长安来。”
说罢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花玲珑。
萧明月问道:“为何呢?”
花玲珑望着她,像是没有听出话中深意,她说:“天子脚下,难道还不好吗?”
“你认为天子脚下的长安城好在何处?”
人多,路宽,有金银……
萧明月问进花玲珑的内心深处:“有活下去的机会吗?”
那声“有”字在花玲珑的喉间多番涌动都未能说出来。萧明月不知为何想起长安诬陷宋氏阑出一案,她面有凝重之感,适才那话仿若也是在问自己。
许久,对于天子脚下的长安城到底好不好,这第一问便将人都难住了。
萧明月抬脚往前走:“天灾无情,但更可怕的还是人祸。”
花玲珑看向萧明月的背影,微凉的手心越发紧了些。
***
隔日早食前,花玲珑果然守在门外。
她又换回流浪时穿的破衣衫,盘腿坐在门前阶下寻了块铁器削木枝。萧明月出来的时候瞧见花玲珑将那根箭镞与木枝合二为一,尾端系了五彩鸡毛,类似羽箭的兵器就这般做好了。
萧明月刚要开口说什么,花玲珑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下的灰尘:“不必劝我,说好帮你找金子我便一定会守诺。”
“我是想说,”萧明月指指箭尾的鸡毛,“有些丑。”
花玲珑脸颊一红,将那羽箭背在身后。少女的长发松松垮垮地挽在头顶,没走两步路便散了下来,她心道昨晚还不如不洗呢,先前搅在一块从来就没散过。
萧明月此时走了过来,从花玲珑手中接过绳结绕至身后,没几下便绑好了发。此时花玲珑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