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所以我一直在想着如何与家中斡旋,给你寻个能进门的理由。现在倒好,八字不合,你也不愿,倒真不是一门好亲事。”孙华灯温和地看着她说道,“嫁人么,一定是欢欢喜喜的,你还不知人间情爱,强迫你倒也是委屈了。我会同二家主好好说的,只是你那命格怕是要因此传出去,少不了一些流言蜚语。”
流言蜚语能耐她何?若是能解除亲事,她便是要与憉城所有人来场喉舌之战,也定不会输。
萧明月心下欢喜,故而规规矩矩地行了女礼。
她亮着眸子说道:“既是天不遂人愿,自不能强求,顺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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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月的命格传出去后,确实引人唏嘘。
有心者就论道宋氏养了她实为不幸,他们认为人之所以所遇悲欢,皆是命中有因,宋氏凄惨的源头大抵是来自此女。这样命运多舛的小女娘,便是再低微的门第也是不能要的。
宋飞鹰受不住旁人这般非议他的孩子,不仅将孙家送的礼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险些连双方结的善缘也糟蹋了。他因为心中有气欲想找孙华灯讨要个说法,但那又是相师算来的命格,左思右想后还是提刀挑了相师的家门。
夜奴更是坏心眼,牵了红鬃马,任凭畜生在人家府门前撒尿。
宋家人这般取闹,相师也是有苦难言,他千算万算没预测到自身来,想着要报官但又觉得此举是趁着人家悲惨之时再添上一把刀,缺德。
相师捧着龟壳欲再卜上一番,岂料焚了个煞气之兆,惊得他索性闭门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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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莹那时还没有听闻此事,她离开了金府去了清河乡。
金如晦被她的主家条件所裹挟,求不得宗亲又不敢发怒,在小妻的挑拨下想要割地分产,便去清河乡欲将百亩良田贱卖,惹得里闾间尽相鬻之,闹出了不小动静。
先头朱管家被派遣在清河乡管理田地,他护着祖上基业险些要与旁人拼命。后来宗亲得知闹剧,一致认为金如晦不堪大用,枕边妇人吹风吹得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索性道明你家这一支的麻烦断不清楚,实在不行便由其他支族接管。
金如晦闹成这般,连三房金不染都看不下去,他就劝说:“秦氏是个好妇人,你们终究有恩情在,她便是掌家也是掌你的家,夫妻到头来分什么你的我的,都是你的。”
“可我实在是想休了那个刁妇!”
“次兄若是如此,那老夫人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被宗族占了,也愿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