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故而仰天而坐。
她瞪着一双圆碌碌的眼睛,简直不可置信:“敢,敢推我?”
萧明月都未发现人贴自己脸上来了,甚是无奈:“我若说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说着她弯腰去搀扶对方,李嫱却反手拉住她的胳膊,欲将人拽下。可李嫱又如何能想到萧明月实乃练武之人,丝毫不为所动。
李嫱起了半边身子,又狠狠摔下。
她很是痛苦地捂住后腰,哭天喊地:“好痛!来人!把这个刁奴给我拿下!”
莫名的一场争斗就这般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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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守出来的时候,正瞧见李嫱毫无礼节地撒泼。不过是十四五岁小娘子的取闹,在太守的眼中简直是大逆不道,朽木难雕。
他厉声教训李嫱:“我真是太过仁慈,才让你在翁主面前如此无礼蛮横,到你舅父家学了什么回来?学了一身胡搅蛮缠,不分是非!”
李嫱心中委屈,她就是忧心阿父被此案所累,所以才想撵走她们。但亲人当着外人的面这般数落批判自己,小娘子的薄面顿觉火辣辣的。
她忍不住辩解:“我去舅父家又不是做学问,女儿是去养身体的……”说罢红着眼睛看向陆九莹,“我先头那般努力在崔夫子家读书,可阿父总说我不如翁主,我哪里不如了?陆九莹学那么多诗书礼节又有何用,她家还不是起兵谋反,沦为罪人!”
李太守闻言气到颤抖,猛然挥袖:“你当真是无知愚蠢,立刻向翁主赔礼!”
陆九莹连忙劝说:“无妨,无妨。嫱妹妹回家去吧。”
“你又装什么好人!”李嫱抹着眼泪倒真一副可怜相,“既然我阿父喜欢你这样的女儿,干脆给你让位置好了,我回舅父家!”
“你……”李太守着实被气狠了,扬手就要教训李嫱,萧明月更快一步上前拦住,将李嫱推开,那个巴掌落在了萧明月的肩上。
好一个严父,下手真是疼的。
李嫱被吓得猛地吸了口冷气,边哭边打嗝,许是觉得太丢人,不再与其争论忙不迭地跑回府内。短暂的厉父训女就此收尾,徒留几人对视尴尬。
终是李太守向陆九莹作了一揖,说道:“翁主恕罪,小女实在猖狂。”
陆九莹回礼,轻声说道:“李嫱敢言聪慧,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并不如她。”
李太守长长一叹,看着陆九莹与萧明月半晌,终是说了句:“二位请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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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