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央虽然没有搭理方苓,却也没有阻止她的靠近对方始终跟她保持在两步左右的距离。
就好像这种距离会让她产生强烈的安全感一样。
两人走着走着,方苓就有些受不了这种安静,道:“云央,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走过来的。”她看着黑气缭绕的前方,到:“你现在往回走还来得及。”她不是担心方苓的安危,而是担心这人会给她拖后腿。
“回去?不不不,我不要一个人走。”方苓想都没想的拒绝了,“这里很危险的,不如我们一起离开这吧?”
云央转过身看了她一眼,道:“我有事要做,你自便。”
“你会保护我吧?!”
云央挑了下眉,到:“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保护你?”难道只是因为同学一场,坐在同一个屋子里听课就是她要保护她的理由?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并没有跟班级里的任何谁存在过多的交流,顶多是在老师要求的小事情上打过一点点交道。
这种不熟络的关系也只是点头之交。
“我们是同学啊?老师不是说过要团结互助吗?我会跟着过来也是担心你啊?如果一会儿有什么危险,你就当是行行好,帮帮同学嘛?”
末日把曾经仗着父亲是警察局局长就自带三分傲气却不自知的方苓磨到这种地步,明明没多大的交情,却硬是被她掰扯出了一些。
以前逢年过节的时候她还总是嫌弃那些亲戚说一些她认为不要脸的话,明明一年都见不上几次面,到了过年就一个个的出来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让别人怎么怎么做。
现在看来……她似乎跟被她暗暗嫌弃的亲戚没什么差别。
意识到这一点的方苓压下心中突生的尴尬,对云央笑了笑后,道:“你看行不行?不行的话,我拿东西给你交换总可以吧?”
云央的视线从她身上简略的过了一遍,“你身上没有我要的东西。”
“那东西没有在我身上,我藏起来了。”
她神色漠然的看着方苓,注意到她的紧张后,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人在撒谎的时候,呼吸会变,眼神和表情也会有些控制不住?”
“你的演技挺不错的,如果是别人的话,恐怕已经被你骗过去了。”云央的眼睛一直盯着方苓看,仿佛能够把她最肮脏的一面看出来一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那些事我不感兴趣,我建议你在我心情还不错的时候离我远一点,同学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