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扇到脑袋偏向一边的元鸦感觉到口中的腥甜，他咬牙吞下，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透露太多的狼狈。
“你还活着。”
虽然背叛过她伤害过她，可是当他听到她说‘她’已经死亡的时候，心中却还是难免有些疼痛。
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
元鸦敛眸，“如果我们想要赎罪，你会……”
“不会。”木莲忍无可忍的开口说道：“话是你们说绝的的，事也是你们做的，凭什么让主人承担一切？是不是我屠杀你们元氏一族，我再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就会原谅我？”
不等元鸦开口，木莲再一次说道：“不要想着说这是两码事，你不在乎主人的感受，我在乎，就算是两码事，只要我高兴，我回去之后就能杀死他们，不留一个活口，让他们连轮回转世的权利都没有！”
木莲墨绿的眼瞳渐渐转黑，元鸦抬头看他，想要说一些什么为自己辩驳一下，却发现不管说什么，都苍白到让他难受到快要死掉。
元捂着泛疼的心脏，明明是打入灵魂，带着诅咒的印记，竟然让他感到一丝……病态的欣喜。
原来，自己已经喜欢她到这种地步了？
他眼中染上一丝乞求，“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不可以！”元鸦惊道：“元你的身体！”
“哥！”元眼中含痛的看着他，“求你。”
元很少叫元鸦为哥，元鸦也不在意，可如今听到他用这么悲痛的声音叫他，他……
“我错了……”
元鸦在这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以为借助白凝雪的力量就可以让元摆脱诅咒，让他有新的身体，健健康康没有任何自卑和担忧的去追求云央，他以为那么那么善良的人哪怕是被他们这么算计之后，依旧会保持本心，不会太记恨他们，只要他们道道歉就好……
乱了，一切都乱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听信白凝雪说的任何一句话，他会直接对云央说出心中的想法和打算，哪怕是离开十二宫，不再做第十宫的殿主，只为寻找破除诅咒的办法。
“我错了……”
击败一个人，并不是说非要至他于死地，又或者是抓着他狠狠地揍上一顿。
真正的报复，是要让他们痛苦的活着，并且求死不能！
看到近乎崩溃的元鸦，云央缓缓地站起身来，无视元眼底的那份浓烈到刺目的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