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笑目光闪动,脑子转的飞快,就在他准备以此事为由,控告苏祁安恶意控制越州兵士,有图谋不轨想法时。
忽然,他的耳边,苏祁安的声音淡淡响起,“本使劝告陈代州尉一句话,千万不要有故意作死的想法,否则指不定哪天被人当刀石,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陈笑猛的回过神来,不知何时苏祁安竟然走到他的面前,脸上再度挂着笑吟吟的表情,并且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笑内心一缩,身体微微僵硬,他从未有一刻像眼前这般,觉得苏祁安如此可怕。
不仅洞察人心,甚至连他的想法,都能猜到,这样的人,还是他当初所见的那位东山侯?
陈笑的脑海里,无数的想法闪过,不一会,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道脚步声。
脚步声距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下,紧接着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奉监察团大人命令,陈州尉可以退下了,让监察使等候多日,实属公务繁忙,还请监察使入州府一叙。”
就是这句话,苏祁安微微点头,而后缓步越过陈笑,只是在离开前,一道嘱咐声在陈笑耳边响起。
“好了,本使没时间陪你玩了,如果陈大人想继续坐稳越州尉的位置,应该知道怎么做,言尽于此,陈大人好自为之。”
苏祁安的声音,不断在陈笑耳边回荡,等到陈笑回过神来,哪里还有苏祁安的身影,连同直属队都入了身后的州府。
陈笑站在原地,一语不发,默默的看着远处大门紧闭的州府,谁也不知此刻他在想什么。
而进了州府的苏祁安,在来人的带领下,没有任何犹豫,孤身一人,直接进了一个房间。
他丝毫不怕房间内是否有埋伏,或者是危险,在州府门口前的大骂,虽然街道已经清空。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多一个时辰,就会传遍整个越州城。
如果苏祁安进了州府,遇到什么埋伏或者是危险,调查团的三人绝对跑不掉。
东州监察使的身份还是很大的,但凡脑子没问题的,根本不可能敢公然对苏祁安动手,那就不是脑子有病,而是明目张胆的对朝廷示威。
以三人的为官之道,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蠢事。
果然,在苏祁安踏入房间,在他眼前的不是什么刀兵埋伏,而是冯正、刘涛、林松三人。
三人坐在圆桌旁,脸色漠然的看着孤身一人的苏祁安,冯正还好,和苏祁安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笑着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