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他起身来到一处早点摊子前,摸出两个铜钱买了一碗面汤和烙饼,然后就近蹲下吃喝。那摊子老头见他虽如乞丐,却有钱买东西,也就没有赶他走。
少年一边吃一边紧盯着城门口出入的人。当是时,早点摊前来了一高一胖两个中年男人,两人买了早点在摊子旁的桌子边坐下吃着,就听高个男人忽然神色古怪地对同伴低声说道:“昨晚的事听说了吗?可真他娘的邪门呢。”
另一个胖子随即脸色一变,也低声道:“一早就传开了,那么大的事,谁能压得住?”言罢忽然冷笑一声,脸色阴沉地道:“不过也好,这旦阳城总算除了一个大祸害,这会儿城中的人只怕都在暗中拍掌叫好呢。”
高个子闻言,忽然一边紧张的四处张望,一边低声道:“你可小声点,别祸从口出。”
胖子却毫不在意,冷笑道:“你怕甚?这会儿那位县令老爷只怕正躲在被窝里发抖呢,哪里还敢出来找我们麻烦?”
高个子想了想,似乎觉得有理,于是也不再刻意掩饰,说道:“无论是谁看到自己的儿子忽然成了那副恐怖模样被人挂在府衙大门上,只怕都会吓得半死。”
胖子喝了一口面汤,冷笑说道:“那小子生性渔色残暴不仁,仗着老子是县令老爷,这些年鱼肉百姓,不知糟蹋祸害了多少人!倘若他没有他老子作靠山,只怕早死几十回了。”他忽然眉头一皱,摇头道:“那家伙虽该死,但死得那么惨,却也实在太过恐怖了,看上去不像是哪位江湖大侠路见不平的为民除害,倒像是得罪了什么厉害的仇家一样,不然怎么会用那种可怕的手段?”
“老张你说得不错,我活了几十年也还是第一次听说有那种死状的。”高个子附和点头,又神情古怪地低声道:“听别人说,那卜公子是昨儿晚上被人从青楼里拽出去的,楼里不少人都见到了,可惜没有看清抓走他的人是谁。然后今儿天还没亮,赶香车的人经过府衙门口,才看到大门口的地上摆着三个大盘子,盘子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肉块和内脏,门口顶上还挂着一副白骨……白骨上只剩下一颗完整的头,正是那卜公子!而那地上的内脏肉块,便是从卜公子身上剐下来的……”
离得不远的少年本无意偷听,但此刻一听这话,顿时脑袋里嗡地一震,浑身毛骨悚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几乎就要呕吐,他惊恐的望向那两人。
高个子话没说完,自己就先忍不住一阵干呕,差点将刚吞下肚的早点全吐出来。而胖子也听得面无血色,脸孔抽搐道:“那应该就是报应了,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