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渊喝了一口茶,淡然说道:“虽说这几年大雍朝气运已弱,但国力尚有缓余,而我圣教虽然蛰伏多年,拥有谁也不能轻视的力量,但若要与整个中原朝廷为敌,暂时还是不可能做得到的。所以这次教主只是要顺利进入关内,并不想打草惊蛇让镇边府盯上我们圣教而已。”
崇缨一双美目眨也不眨的看着崇渊,忽然问道:“但大哥却早已与西北十五城的蛮族有了联系,只怕也并非只是创造一个让圣教顺利进入中原的时机吧?”
“况且我曾听说,蛮族一向野蛮自大,从不会轻易与别人达成协议。但现在他们却能为大哥派出那么一个厉害的家伙,由此可见,大哥为了这种协议,也必然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了吧?”
崇缨语气凝重的补充了一句。
“哦?”
崇渊似乎有些意外,他也看着软轿内的妹妹,微笑道:“小妹似乎话中有话?”
崇缨稚气未脱的俏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语气也有几分沉重,说道:“大哥这些年的殚精竭虑,确是为了复兴圣教,但有些事情,我却觉得大哥似乎另有所谋。”
崇渊闻言,停下了准备喝茶的动作,他眉宇间有不易察觉的异色一闪而过,然后很快恢复自然,看着崇缨微笑道:“小妹怎么会有这般想法?”
崇缨忽然轻声一叹,说道:“大哥难道不觉得有时候太过冷酷无情了些么?”
这样的一句话,或许就只有崇缨敢在圣传王首面前亲口说出来。
但崇渊却淡然一笑,并未作出回应。
他缓缓的将杯中的茶水倒进了口中。
崇缨依旧面带忧色,缓缓说道:“据我所知,白河与石凰两位圣使都是教主的嫡系亲信,如今忽然死了,大哥司职王首之位,却对此漠不关心,倘若有心人有意宣扬,只怕大哥会在教主面前落一个借机铲除异己的罪名。”
“铲除异己?”崇渊忽然一笑,目光倏然一凛,随即道:“这个罪名,可的确不小。”
崇缨柳眉一蹙,声音低沉而又有些急促,说道:“整个圣教都知道教主心性多疑喜怒无常,这些年虽然对大哥百般信任,可是中原有句话叫做伴君如伴虎,大哥做事向来谨慎,当知道我的担忧才是。”
崇渊微微低了低头,他清澈却又隐含邪魅的眼眸也随之下垂,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崇缨目光灵动,见此一颗心没来由的跳了一跳。
片刻的沉默之后,崇渊抬头,忽然微微一叹,缓缓说道:“教主这些年为了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