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酒馆一样都已经上了年岁的掌柜老马此刻正坐在柜台后,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趴在柜台后打盹,而是一边擦着手一边有些好奇和意外的打量着酒馆内。
酒馆里除了老马之外并无伙计帮忙,他一个人就兼了掌柜和伙计两职,之所以没有伙计,是因为实在没必要,老马也没那个闲钱请人。
酒馆里如今正坐着五个人,还是五个外来的生面孔,所以这就是老马有些好奇和意外的地方。
倒马坎上下不足百户人丁稀少,老马闭着一只眼睛都能认得全。可这五个人,他倒是从未见过。
五人全是男的,分成两桌而坐,一桌三人,一桌两人。
三人那一桌年纪很年轻,都是三十左右身形孔武的青壮,每个人都身着劲装,背后背着三尺多长的条形包袱,不知里面藏着何物。
而两人一桌的却是两个年长老者,约莫着六十出头的样子。一人头发灰白体型瘦削,饱经风霜的脸上晦暗粗糙,布满着深深的皱纹,但一双眼睛却有精芒内敛。虽是穿着朴素,却隐隐有一种不凡的气度。
而另一个老者却是身板挺直宽厚,一张国字脸相貌堂堂,浓眉虎眼面色红润,无形之中有一股威然气度,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他与那瘦削老者对面而坐,却几乎比对方高出整整一个头。
而他面前的桌上,也放着一支三尺长短的条形包袱。
这五人头发身上都还沾着雪花,显然是刚来不久,他们的桌上分别放着才端上来的酒肉。
酒是最烈的烧刀子,装着热气腾腾的羊肉的不是盘子而是盆,散发着边关的独特粗旷之味。
人虽不少,可是却都很安静,没有人说话。
三个青壮男子独自喝酒无语。而两个老者眼睛却望着窗外的飞雪。
“傅兄,这些年你久居岭南,这次若不是赶巧前来西北为守阳兄贺寿,怕是没机会看到这么大的雪吧?”
面色红润体型魁梧的老者笑意盈盈的开口说道。
瘦削老者抚着下巴上的山羊短须,闻言似乎颇为感慨,说道:“二十多年没有出过岭南,几乎都快忘记雪是什么样子了。却不想今日竟然在此遇到,实在有些意外。虽说北地春迟,不过这雪下得未免也有些晚了。”
“谁说不是呢。”魁梧老者摇头道:“这雪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我们赶路的时候下,看样子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再耽搁下去,怕是要错过当面给守阳兄祝贺的时间了。”
瘦削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