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感到些许不妙,皱眉道:“师弟为何突然之间禅心大动心神不宁?”
无愆长吐一口浊气,微微摇头道:“师兄,我也不知为何会忽然心性动摇,莫非修佛多年,依然无法消除心头魔障么?”
无嗔正色道:“修行路上,本就障碍重重,要做到斩七情断六欲并非容易之事,重要的是要知道如何克己摒除。所谓众生相,皆无相,这一点师弟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无愆神色一振,对无嗔颔首道:“多谢师兄指点迷津。”
无嗔摇头道:“师弟言重了。凭师弟的觉悟,哪里会不知这些道理?只不过你毕竟年轻,禅定之心尚缺稳固。若能保持明心见性,区区心头魔障,自然可以迎刃而解,而后方得大智慧。”
无愆神情渐归平复,眼睛望着那处山口,忽然心中暗道:“众生虽皆苦,但毕竟还有解脱之道,可我心中迷惑的解脱之道却又在何处呢?”思忖翻涌间,心头罩上一片迷茫。
“只是今日让那个妖女走脱了,想来实在有些不妥。”无嗔同样望着对面那处出口,皱眉道:“那两个人形迹可疑,出手又如此狠毒,绝非一般的江湖中人。由他二人就此离去,只怕还会生出更大的祸端。”
无愆脱口道:“那女子既然已经说了今日不再杀人,看上去并非说谎。”
无嗔轻叹摇头,他盯着小和尚的眼睛,说道:“师弟,你江湖经验太浅了,那女子嗜杀成性手段恶毒,如此罪大恶极之人她的话你岂能相信?倘若以后那二人在江湖上引起无端灾祸,那就是我俩的罪过了。”
无愆一听也觉有理,但想起那少女时而天真时而诡邪的模样,心中竟涌起一阵难言的奇怪感觉。她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但自己却偏偏对她并无太深的敌对之意,那一片红影始终在内心深处忽隐忽现。小和尚心头暗自懊恼自己为何会忽然生出这种前所未有的古怪感觉。
无愆心头纷乱如麻,一时没了主张,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平日的聪慧睿智。他只得随口问道:“那么师兄的意思是……?”
无嗔沉吟片刻,然后郑重说道:“观那两人的所行所为,必是江湖上的邪祟魔道之流,那女子视人命为草芥,更是罪不可赦。你我身为佛门弟子,当有除魔卫道维护众生的觉悟。所以我怀疑这两个形迹诡秘的人一定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放任他们就此离去,只怕会在江湖上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
他略微一停顿,接着说道:“所以我建议,我们应该立刻动身追踪他们的形迹,暗中查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