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夕含泪唱完二十遍情歌,从没有那么感同身受地体会到这首歌的悲伤。
从台上下来后,颜夕咕噜咕噜关了两杯水,就马上去找经理结账。
她并不是天上人间的驻唱歌手,只是在这做兼职。
以往她一首歌一百块钱,一个晚上三四首歌,一天能赚三四百,一个月一万多。
但是这次,一次性唱了二十首歌,那个点歌的失恋富少也很大方,直接跟经理出价五万。会所分走一半后,她还能净赚两万多!
累两个小时,赚两个月的工资,这她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
颜夕拿到钱后就美滋滋地要离开。
经理拉着她衣袖,看着角落里的傅明修,说:“颜夕,傅少从没在这点过谁的歌,你是第一个。
还一次性点那么多,他肯定对你特别满意。你要不过去跟他喝两杯?”
经理眼神暗示颜夕,“这个傅少可不简单,你要是傍上他就飞黄腾达了。就再也不用愁你们那坑货公司的天价违约金了。”
颜夕不是艺人,只是天盛传媒的练习生。
她长得漂亮,唱跳全能,但因为当初得罪了人,当了八年练习生,还没出道机会。
她在娱乐圈也毫无名气,接戏也是只能当群演的那种。
她一度想离开天盛传媒,随便自己发展都比被压着出不了头的好。
但是,当初签的合约是十年期限,解约金太高了,五百万,她家只是普通家庭,根本付不起。
而且,她也不好意思找养父母要钱,他们收养她,她已经感恩戴德了。
当练习生赚不到什么钱,她养父治病又需要钱,那就只能自己私底下做点兼职。
好在她没什么名气,也没什么粉丝,在公司就是个透明人,所以在天上人间唱了那么久都歌,也没人发现。
经理继续循循善诱:“你那么多年没出头,颜值实力都不缺,不就是差点资本,缺个金主吗?傅少现在黯然神伤,你不正好趁虚而入?”
颜夕现在只想回家呼呼睡大觉,但她要在这混,就不能得罪经理。
听完他的话,颜夕指着自己,声音沙哑:“我现在这样去搭讪,但凡是个人都不会对我有心思吧?”
经理听到她又哑又粗糙的声音,眼皮跳了跳,有些遗憾:“那确实啊。这声音比我一个男人的还难听。
算了算了,是你没福气,别过去吓跑了我们店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