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科长听了况书记的解释,顿时冷哼一声:
“真是好大的胃口,一亩地五千块钱,二十亩地就是十万块钱,抢钱也不是这么个抢法!”
“原本我以为因为玻璃大棚那个事情,阴塔生产大队会礼让刘家垣生产大队三分,如今看来倒是我想错了。”
“既然如此,那修路这个事情就转到区政府来,不用刘家垣自己负责了,咱们现在就去找江主任把这个事情汇报一下,然后拿着文件去找相应的部门落实。”
况书记闻言,心头大喜,不过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分毫:
“好,那我就陪着您一块儿去见江主任。”
江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面容儒雅,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是随和。
得知欧科长和况书记的来意之后,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秘书拟了份文件,签上自己的大名,就让欧科长和况书记出去了。
雷老六这边也找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下午又是喝茶,又是抽烟,软磨硬泡的死活不走。
终于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欧科长和况书记带着文件过来了。
一切手续完成,欧科长叫了小轿车把况书记送回李家沟,雷老六也跟着蹭了个车,美滋滋地回来了。
等到李家沟,况书记回去自己办公室,把文件保存好之后就下班回去了。
雷老六也没耽误,骑着自行车就往刘家垣生产大队去了。
这个点,大伙儿都在吃饭,下午吃的是洒了红糖的红枣小米厚粥,玉米面和白面掺在一起的贴饼子,还用油渣炒了土豆白菜。
雷老六也不客气,端着一个大海碗,一边往嘴里扒拉菜,一边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口贴饼子。
不得不说,这掺了白面的贴饼子就是好吃,一点不拉嗓子不说,里头好像还放了糖,带着一股子甜味。
要不是太远了他不能回家,他非得带两个回家让媳妇孩子也尝尝不可。
等雷老六吃饱喝足了,放下大碗一抹嘴巴,又摸了摸自己撑得圆鼓鼓的肚子,这个才开口把城里的事情说了。
“明天,咱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修路了,阴塔生产大队那些人要是不同意,就让他们进城找领导去!”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刘原三人也非常高兴,拉着雷老六说了好一会儿感谢的话,这才把人送出大队部院子外面。
“云平,明面上的手续咱们虽然过了,但是背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