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心里头有主意,秦淮茹想把他当成颗算盘珠子扒拉,没那么容易。”
一大妈听自家老爷们这么说,心里头也安稳了几分。
当天晚上,易云平去鸽儿市卖了五斤土豆,四十斤白菜,六十六斤南瓜,三条鱼,得了三十二块五毛七分钱,另外还有些零散的票,全都被他装进那布兜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表示自己在四九城呆了几天,该回去了。
易忠海两口子也没留他,给他带了不少东西,一大妈把他送到车站,易云平背着个大背篓,上了班车回村去了。
等到了李家沟公社,他刚出车站,就碰见村子里的刘槐正赶着一辆马车往回走。
刘槐是刘树这一辈人中年龄最大的,他是刘大爷家的长子,今年已经四十九岁。
刘槐一家在村子里名声极好,干活踏实,家里孩子们也都规规矩矩的,底下四个孩子,老大是女儿早几年已经出嫁了,老二、老三这两三年也陆陆续续结婚了。
现在就剩一个最小的叫刘志勇,今年十八岁,平常在村子里对易云平比较照顾。
“槐叔,槐叔。”
易云平赶紧叫了两声,刘槐“吁”了一声,马车停下来,他这才扭头往后面看。
一般情况下,也只有村子里的小辈才会“槐叔槐叔”地叫他。
一见是易云平背着个大背篓,脸上顿时露出几分笑容来:
“原来是你小子回来了?还以为你要在城里住到年后才回来呢。”
易云平快走两步,把背篓放在马车上,这才笑嘻嘻地说:
“槐叔,我叔倒是问我想不想去城里打工,不过我没答应。”
刘槐微微一愣,扭头看了易云平一眼,那眼神就跟看傻子差不多。
现在村子里多少人想要进城找个工作找不到,你小子有这么个门路,竟然不想去?
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易云平一看刘槐那眼神就知道他想什么,赶紧解释道:
“哎呀,槐叔您想什么呢?你们觉得进城打工好,我觉得还是呆在村子里舒坦。”
“我现在还没结婚,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去了城里一天到晚地拘在厂子里头,干工作不说,还得小心伺候着这个领导那个干部的,有什么好的?”
“再说了,我妈当时带着我在刘家垣落脚,我的根就在咱村子里。外头再好,那也不如自己家里头自在。”
刘槐听易云平这小嘴叭叭一大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