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再说了,就算偶尔得一张烟票、酒票,也舍不得花那冤枉钱买,村里人大多都是自己酿的酒,能买上一斤散装酒,那就是招待贵客的规格了。
至于烟,公社的领导干部,平常兜里掏出八分钱一盒的经济烟那都得意得不行,至于这三毛二一盒的大前门,只有县里来了领导才买一盒招待。
再看看易云平的这位亲叔叔,不愧是城里国营工厂的大工人,一出手就是二锅头和大前门,这手笔可比公社领导大得多。
嘴上就算说出朵花来那都是虚的,最终还是要在行动上见真章,易云平烟酒往炕桌上一摆,足以说明他叔叔对他的态度。
更别说,还有半斤红糖,人家连家里头的女眷都考虑到了。
“哎哎哎,你这孩子就是实诚,咱们一个村子住了这么多年,你给我拿这些东西不是骂我呢吗?”
刘原嘴上说着不要,但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桌子上的烟酒舍不得移开视线。
六奶奶则时不时盯着那半包红糖,明年四月前后她小闺女要坐月子,正好用得着这红糖。
别说什么早不早的,红糖可是稀罕东西,坐月子肯定是越多越好,可不得提前准备着?
“嗐,我也跟我叔我婶这么说的,不过他们也说了,您和我奶奶人好,他们可不能不明白理儿,一定要我给您二老带着。”
说完这句话,不等刘原再推辞,易云平端起茶缸子把水喝完,起身下炕:
“六爷爷,六奶奶,我还要上几个叔家里一趟,前些日子要不是有他们照应着,估计我就挺不过来了。”
刘原一听这话也没多留,当即跟着一起下炕,把易云平往外面送:
“你这孩子一个人在咱村子里也不容易,以后要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尽管来找你六大爷。”
易云平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咧嘴笑道:
“哎,谢您了六大爷。”
等易云平走远了,刘原依旧站在大门外面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六奶奶也跟着一起出来,看着易云平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多聪明一个孩子,可惜了。”
刘原看了自家老婆子一眼:“如今有了个城里的亲叔叔,这孩子怕是以后要出息了。”
易云平接下来又去了一队队长刘树家里,放了一瓶二锅头,两盒经济烟,还给几个孩子抓了一把水果糖。
还有其他几家以前跟他们家处得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