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同失去的是再度拥有的希望,又该是多痛?
安沁全身一阵阵发凉,她摸到了手机,还是打了云越的电话,她好想听一听他的声音,跟他说说此刻的疼惜与难过。
电话一遍遍响,以为就要宣告无人接听时,机械的声音骤然转道:“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赫然,是被掐断的。
她不信,顽固的再度拨过去,再度被掐断。
她凌乱的心更乱了,快速发了个信息过去,“在忙吗?我现在很难过,想跟你说说话,可以吗?”
许久,没有回复。
她硬了硬心肠,又一次打过去,抱着极大的希望等待,还是被忽然掐断。
提起的心重重落下,安沁咬了咬嘴角,才忍住汹涌而来的落寞,也许他在忙吧,也许他不方便呢,过一会他就会打过来,他看到信息就一定会回复的。
一遍遍安慰自己,也一遍遍嘲笑自己,她不是黏人又脆弱的人,放在平时一个电话不接,她不会一而再的打,那样只会让自己很卑微,很讨人厌。
她笑笑,将手机放回包里。
“怎么样了?”
南门尊回来,手里拿着齐全的入院手续,安沁看了看还是病房,想想段姐的难处,没说什么,反正他有钱,就当收刮了员工多年,一次性回馈吧!
“孩子,保不住了!”
以为,说出来时不会那么难受,谁知道最先哑了的是嗓音,她快速扭头,不让他看见眼角的泪。
身后,他没出声,或许也是被这样忧伤的消息感染吧!
转念一想,那样的男人,又怎么会?
“生命无常,你别想那么多!”
他僵硬的安慰,很是生硬霉涩,说的人不自在,听的人一样不自在,两人面面相觑,都转过头去。
沉默了会,走廊上渐渐无人。
安沁有些累,靠在长椅上叹道:“段姐,挺不容易的!我都知道,她老公的家乡很封建,对于传宗接代的事看得很重,这么些年他们压力不小,现在段姐年纪大了……”
安沁已不忍再说,抹布女的故事,听得还少吗?
很多,都是已悲凉结局。
她哭了?
南门尊侧头一看,见她红着眼睛瞪着天花板,在忍耐着什么,看得心烦干脆伸手,将她揽在了怀中。
本能地挣扎,他抱得很紧,“别动,你在我面前逞什么能?”
一句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