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学了哪些家务缝了几许女红,将将戴钗便准备嫁人了?”
赵寻安叹气问,封建思想害死人,区区几个字便把女儿家的终生绑住,自己再如何也是个外人,比不得他们父母血亲。
“便是让我把院子一遍一遍的扫,家中缝针只一根且还是骨头磨得,哪可能舍得让我用?”
“便是眼馋我每日麦饭吃得饱,这些时日与我吃的全是掺了麦麸的野菜团子,好喇嗓子了!”
女弟子委委屈屈的说,听闻她言语赵寻安直接被气笑了,便这般奇葩的娘亲真就少见,竟然嫉妒自家孩子吃得饱,心胸该是何等狭窄!
“你爹便不管管?”
“爹爹每日在镇上当脚夫早出晚归,家中一应都是娘亲说的算,如何会管?”
赵寻安挠头,这就麻烦了,父母为天地,若无他们许可便当不得事,扭头又问一旁的半大小子:
“莫不是要让你上哪处当个学徒学手艺,好为娶妻生子做准备?”
“不愧是先生,说的真准!”
半大小子竖个大拇哥,随之撇嘴道:
“其实和二英一般,我那娘亲就是针尖一般的心眼,便是嫉妒我能吃个饱。”
“山脚村的闲汉呱妇远近闻名,哪个铺子的师父也不会收村里的学徒,其他没来的也是一般模样。”
半大小子说的通透,赵寻安无奈摇头,这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只能把这些孩子放弃了?
见赵寻安为难,半大小子却是近前挑眉:
“不过今个中午倒是听闻我那老娘与一群呱妇言语,多是提及先生,还有五斤麦仁的货色,也不知是甚意思。”
“贼婆奶奶,便那些出大力的一日也就两斤杂粮,一群呱妇竟敢要五斤麦仁,哪来的那么大的脸?!”
赵寻安直接被气笑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便这些每日里闲闲无聊东家长李家短的呱妇最是没数!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自己不用束脩与他们学知识还管饭,便天底下都找不到的这般好事,可是真把自己当傻瓜了?
眼见赵寻安真的生气了,半大小子又靠近了一些说:
“我听的模糊,好像不太像是要粮食,一天五斤麦仁,便给老娘个胆子也不敢开这个口。”
“左右明个她们要来寻您,到时便明白了。”
说罢半大小子起身告辞,赵寻安闻言皱眉,寻自己作甚,明码标价讨粮食?
那不等着挨自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