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终究点了点头说:
“诸般因果在身,又是与尘民开启新生的人皇,不能把它弃之不理,当是归于体内才好。”
罗睺再次上下打量赵寻安,饮着酒,先是点点头,随之又摇摇头叹气说:
“果然,这脾性永远不改!”
“既如此当要知晓,人皇思绪如海你的却是池塘,若是归入,说不得便是人皇复生,而你,却成角落里的尘埃。”
“彼其娘之,这般可怖?”
赵寻安忍不住大大的吸了口凉气,罗睺却是翻眼:
“便是自然的事用得着这般惊,溪流入海可能还是溪流?”
“海纳百川,终究是海不是川!”
“那还是算了,我只想得些人皇伟力,若是豁上性命真就不值。”
赵寻安使劲摇头,罗睺鄙视地瞥了一眼说:
“烂脾性啊烂脾性,只想得便宜不想惹凶险,真真是半点变化未有,这五千年锦绣养出来的秉性,真就称得上坚韧!”
赵寻安闻言先笑又怔,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罗兄,你也去过五千年锦绣?”
“没去过,但听你说了无数遍。”
罗睺举起酒葫芦大口饮,任酒花打湿衣襟,声音缥缈的说:
“莫想那么多了,还是那句话,过好当下才是好,其他的,不过草芥不值一提。”
沉默许久赵寻安才大大的叹了口气,转移话题说:
“灰骨真就有些手足的感觉,只是若是因着些许好处便自己的灵识都被占,那就太不值得了,也只能寻个无人之处扔下,让岁月磨盘将它慢慢消融。”
罗睺斜着瞥了赵寻安一眼,声音平淡的说:
“可真的想融?”
“想是想,但若因着如此便自己都当不得,却是本末倒置了。”
赵寻安轻声说,罗睺再言:
“倒是有个法子能把思绪去除,只留最精纯的根骨,可要试上一试?”
“什么法子,可是凶险无比?”
罗睺言语一出赵寻安便有思量,世上之事因果报应,想得大机遇,自然会有大凶险。
“自然,不过倒是不会致命,若是撑不住,一个念头便能出,只是再不可能将灰骨融入体内。”
低头思量赵寻安点头,横竖得不到,有个相试的机会自然是好。
“既如此便去吧,我在那里等你,且早些来,若是依旧不得,我却要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