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旦脱身,逼压的感觉立时消散。
赵寻安此时才得闲暇注目银甲战将,却发现竟是个女的,难怪长得这般纤细。
只是虽说面容俊秀,可手掌看起却如操劳一辈子的尘民老农,莫说女子,便男儿里能够与之相比的也是稀少。
眼见被自己挑开的大半身子连同战甲若水银般轻松愈合,赵寻安立时觉得有些头大,这都不死,难不成非得断首才得?
银甲战将举起与手背伸出的银色凶刃,用暗红舌尖舔了舔沾染的赤红血渍,双眸骤然放出光芒:
“你,也是圣族?”
赵寻安闻言一愣却未曾言语,自己血水殷红,如何会是魔族?
手中天晷横带,心中却是有些许叹,刀法乃是自己对地攻伐之重,可行之大招如今只有六钧歌,其中攻伐最利的依旧还是金丹时所修三钧春光早。
之后元婴所修四钧静观山海长于防,分神所修五钧云动八方便是彻头彻尾的逃遁大术,原本常用的尘世里的战阵杀伐之数用度起来已然捉襟见肘。
如今对战一旦六钧歌被阻便难以为继,却需寻个长于攻伐的刀法,与之衔接。
见赵寻安不言语,银甲战将再次用舌头舔了舔刀锋上的血渍,随之困惑皱眉:
“你是圣族,可为甚血渍却有闷燥之意,难道说,已被圣人玷污?”
再次听闻圣人这两个字,赵寻安双眼禁不住眯,其中语气便知定然不是归元者,想起天人行舟陨落的画面,忍不住开口问:
“圣人,到底是甚?”
“不知圣人?”
银甲战将大惊,手中凶刃再擎,却是瞬间来到赵寻安身边,依旧是冲着胸口的一剑,攻伐手段简单拙劣。
早有防备的赵寻安径直唤出混沌盾,随之又是一指点落:
“福德正神敕,戒无帮杀生!”
酣战再起,与之前所见相比,女银甲战将战力又有极大提升,赵寻安手段尽出,终究靠着大量丹药硬生生耗死了她。
便在魂飞魄散刹那,银甲战将仿佛恍然大悟,面上带着了然,声音有些飘忽的说:
“若非天地生了变化,你这般蝼蚁便一指就可抹杀无数。”
“自圣人蕴出后,这天地间,便再无我等立足之地。”
赵寻安收刀,看着身躯化作浮尘随清风渐渐消散的银甲战将,认真问:
“圣人,到底是何等存在?”
银甲战将未曾言语,只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