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人的驰骋之地。”
“我等黎民百姓便是他们予求予取的渔获,故人关外,尽是敌国!”
说到这里,女子的声音终究起了些许波澜,赵寻安用力抿了抿嘴,未曾想西北形势比知晓还要严重。
心中想要夺取西关的念头,却是更加深了几分。
“你叫什么名字?”
“马兰。”
“听言语应是读过书的,不像你所说,出身黎民百姓。”
赵寻安沉声问,西北行省荒芜苦寒,普通人家的女子多数大字不识,如眼前女子般谈吐的,怕是少之又少。
“我家爹爹生前乃是西北行省库米什县县令,所以自幼比别的女娃多学了些书卷上的知识。”
女子慢慢垂下了头,声音有些颤的说:
“但有甚用?”
“不过是草原主子手里一只有些特色的牲口,用来招待贵客淫乐时,能得意洋洋自傲几句的,听话母狗!”
“嘭!”
赵寻安持碗的右手骤然握紧,铜碗被捏的稀烂,米汤撒了一地。
心中怒火冲天起,赵寻安起身甩掉手上汤水,但觉太阳穴一鼓一鼓的痛。
虽说早便知晓落入草原人手里必然痛苦不堪,可那都是纸面上的东西,哪有女子所说这般凄厉?
过了许久赵寻安心情才得以平复,看着女子沉声说:
“某要去西北大营任职,不过先要去趟红土岭,马兰,你可愿与某同行?”
女子眼中先是浮起一丝喜,紧接又变得暗淡,轻摇头说:
“不敢瞒大人,草原人诸多部落在寻我,若是和大人在一起,怕是会与大人惹来杀身之祸。”
“你做了何事?”
赵寻安有些好奇的问,女子轻咬嘴唇,苦笑着说:
“夜寝时,杀了主人吩咐好生招待的王庭库尔敦卫将军之子。”
女子说的平静,赵寻安却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五十年前第一个从西关冲入西北行省的,便是草原王庭库尔敦卫。
近十万铁骑摧枯拉朽般横扫西北行省后,仅用三天便攻克故人关,直入大乾腹地。
在那场浩劫里,与大乾伤害最大的,就是这个库尔敦卫!
大乾近些年来边关摩擦的主要对手,除了镇守西关的王庭镇军便是它,多少西北边军将士因之埋骨荒漠。
作为草原王庭最精锐的八大卫之一,库尔敦卫在大乾的名头,怕是比自家十六卫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