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等久了!”
“没关系。”
蓝山还了一礼,淡淡地说道。
此时,三清殿中又有十数人候着。
“请坐,居士是想求签?还是算命?”
蓝山想了想,轻声说道:
“既抽签,也算命。”
遂摇得一签交与余道长。
蓝山摇得第八签,乃是鸠占鹊巢下下。
签文为:
“鸣鸠争夺鹊巢居,宾主参差意不舒。满岭乔松萝茑附,且猜诗语是何如。”
余道长轻叹一声,道:
“放弃吧,不要再守了。
此劫太大,望你能够谨慎避之。
我再看看居士的八字。”
蓝山又将自己的生辰报给了余道长,余道长一阵掐算,脸色竟是变了又变。
沉吟良久,余道长终于开口说道:
“居士这八字甚是蹊跷,贫道竟然无法看透。
只是隐隐感知居士非池中之物,目下大祸临头,若能度过,他日将如鲲鹏遨游,其志在天。”
余道长刚一说完,便哇地吐出一口血来,气息顿时变得萎靡。
“今日天机已泄,贫道怕是不能再继续下去,需得静养几日,故请居士自便。”
说罢,便在小道士的搀扶下匆匆离开三清殿,顾不得其他居士的苦苦恳求。
余道长的着急离开,让蓝山颇有些无语。
只是,从余道长的言谈中,他也感知到自己目前可能有凶险存在。
细细想来,恐怕是与自己的婚姻有关。
是时候离开了!
蓝山站了起来,向山门外走去,隐隐中又感觉到有人似乎在对他有意无意地跟踪。
难道与他们有关?
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况且,自己在外江市虽然形同废柴,却并未与人结仇,不该有人想害自己吧?
先不管这些,今晚就与宋伶俐摊牌。
也许自己主动撤出这个糟糕的婚姻,所遇之劫便会迎刃而解。
蓝山决定先去父母家,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以免二老担心。
坐在全自动激光导引车中,蓝山回忆着与宋伶俐的种种,心里无限酸楚。
事实上,二人既是医科大学的同班同学,又是外江市的同乡。
那时的蓝山非常优秀,是全年级出了名的学霸,如果不与宋伶俐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