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责着佣人没有把沙发上的灰擦干净。
他抬头,恰好也看见了我,随后又拿起衣服,出了门。
去医院的路上,摸着自己的肚子,我傻傻的笑自己真蠢,有什么舍不得的呢?这个孩子生下来注定是会受尽顾家的白眼,就算是活着,这只是来人世间受苦,留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想清楚了吗?孩子流了可就没有了。”医生是一个中年的男人,她一边看着我递过去,遇到检查资料,一边例行公事似的对我进行最后一次劝慰。
我狠下心点了点头。
“好,最早的一台手术,是明天下午两点。你到时候拿着这个过来吧。”
医生交给我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的是手术需要的一些资料。
文件袋里面只有几页纸,可拿在我的手中,却如此的沉,这是生命不可承受之轻。
我把文件带装在包里,回了家,把所有东西通通扔到沙发上,因为太累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怀了孕,所以靠,在沙发旁边就睡着了。
“疯女人!你给我起来!”
还在睡梦之中的我,被人粗鲁的擒住手腕,剧烈疼痛感,让我马上惊醒。
睁开眼睛,面前出现的是顾勋俊美却冷酷的脸庞,除此之外,不受控制的面部表情,让我觉得这样的他有些不同。
“你疯啦!”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我挣开了顾勋的手,接着把他推出了三步远。
在我触碰顾勋结实的胸膛的时候,滚烫的温度,让我紧张的缩回了手,脸红心跳。
“这是什么!我跟你说的话都被当成了耳旁风对吗?”
顾勋的语气像极了一个教训孩子的家长,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在我的面前摇晃,可我也恰好最不喜欢有人这样对我说话。
“孩子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样,由我说了算。与你无关。”我不甘示弱回嘴道,说着就要夺过顾勋手中的手术同意书。
顾勋一米八的大高个,高高的举起手中的资料,论我怎么努力,也够不着。
几经尝试,仍旧是失败。
我不在尝试,心里满是不痛快,干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在理睬他。
顾勋并没有作罢的意思,冰冷的脸颊凑近我的脸,他的呼吸,声声入耳,勾人心魄。
“好好听着,我在和你说最后一次。孩子要是没有了,你休想的到顾家的一粒米!”
话说完后,他起身,把手中的手术资料撕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