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再想说话的时候,他忽然夹杂在人群中大声喊道:“大家别被这个打人县长忽悠了!他打人还有理了?调查,调查他妈个蛋啊?这种事情还轮到我们调查吗?自古以来都是官官相护,调查来调查去,最后还不是我们老百姓吃亏?大家揍他!凭什么县长能打人,我们不能打人?”
“打他!”“揍死他!”“凭什么县长能打人,我们不能!”
死忠的话刚说完,人群中便传出许多附和声,毫无疑问,这些人也是左立的手下。这些人竟然一边大声怪吼,一边不断的将他们身前的人朝前推去,而前面的人经不住后面人的推搡,只能挤着更前面的人一起向前推进。
于是整个人群开始向前移动,向赵长枪挤压了过去,赵长枪却丝毫不为所动,渊渟岳峙一样挺立在县政府的大门中央,怒目看着这些闹事分子。
终于有人向赵长枪出手了,一根镐把忽然从人群中举起来,然后带着风声砸向赵长枪的脑门!
赵长枪却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一样,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任凭粗壮的镐把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脑袋上。
“砰!”一声闷响,一道鲜血马上从赵长枪的脑袋上流了下来,赵长枪却连擦一下都没有,也没有动手去报复刚才将他脑袋开瓢的家伙,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凭鲜血将他的半张脸都染得血红!
看着一脸是血的赵长枪,所有被忽悠来的农民工都傻眼了,他们本来就是被忽悠来凑数的,此时看到有人竟然真敢动手打了县长,他们的心中忽然害怕起来,开始考虑由于自己莽撞的行动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
赵长枪受伤的部位是脑袋顶,所以鲜血不但染红了他半边脸,也顺着他后脑上的头发不断的低落。
“赵副县长!”俞茵沁惊恐的大叫一声,就要冲上去,却忽然发现赵长枪背在后面的手朝她摇摆了几下,显然是示意她不要过来。
俞茵沁虽然不情愿,却仍然停下了脚步,此时此刻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听赵长枪的吩咐。虽然她心中对赵长枪的伤极度担心,却仍然不由自主的去听赵长枪的安排。
一脸是血的赵长枪不但没有退却,反而挤开人群迈步走向那名叫王可的小伙子。看着一脸是血,面目狰狞的赵长枪,人们自动的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左立躲在人群后面气的直咬牙,本来他以为自己的死忠给赵长枪这一下子,赵长枪肯定会火冒三丈奋力反击的。只要赵长枪敢向民工出手,场面马上就会乱的一发不可收拾。赵长枪也彻底坐实打人县长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