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也都寻声望去,细细将这女子打量了一番。 女子面容看去也就二十上下,没有穿主城的流行衣裙,只穿着一件皂青色的长衫。 一头的长发也不像其他爱美的女修扎成各种样式的发髻,只是随意的垂下,散落在胸前、肩膀以及后背的青衫上。 清秀的脸颊不施半点胭脂水粉,无一丝小女子的娇柔之态,一双明眸更是明亮如炬,目光凝实而坚定,只一眼,一种坚毅、果敢的气势便铺面而来,虽是生为女儿身,但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属于男儿的阳刚之美。 “好一个奇女子。”薛鹏心中啧啧赞叹。 一旁的年轻修者打量了一番女子拱了拱手道,“愿听道友高论。” “不敢!” 女子回了一礼,随即大步走到众人正中央。 她的脚步不急不缓,沉稳有力,显然是成竹在胸。 到了正中央,女子对着四方见了个礼,随后开口朗声道,“如今王上圣明,允许我等开言论政,以图强国之策。” “近年王庭又连番测试新政,可以明显感觉到,王国图变图强之心愈急。” “是以,妹也猜此次策论题目,应该就是围绕着如何强国为主,这一点毋庸置疑。” “然兄方才说,欲强国,需强民之体。” “妹这里有一个比喻,诸位静听,以为然否。” “如今王庭病重,好比病人,我等修者则好比医官。” “病人说我病疾在身,痛苦不已,请医官为我诊治,解除我的病痛,挽救我的性命。” “然仁兄不望气色、不闻病因、不问病情、不诊脉络,只是说,你回家去好好锻炼身体。” “为医者,岂有这般治病的?” “如此治病,岂不为庸医?” “以此医国,岂不误国?” 一旁诸人闻言如醍醐灌顶,齐齐拱手,道了一声,“彩!” 那年轻修者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将头低下,随后对着女子拱了拱手,满来羞愧道,“道友当头棒喝,弟如梦初醒,听得道友一番言论,更胜苦读十年书。” “弟愿意听道友治世之良方。” 女子闻言再度拱了拱手道,“不敢说是良方,但确实思得一方,还请诸位指教。” 薛鹏闻言也不禁打起了精神,细细静听。 只听女子道,“自古能臣治世,如良医用药。” “病万变而药亦万变。” “王庭允许天下修者畅所欲言,变法图强,自知是重疾缠身。” “而病疾究竟在何?” “在几十年行走天下,遍识世间人与事,下到普通百姓,上到仙门世家、王公贵族,在下接触良多,也深有体悟,最后得出一番结论。” “王庭国力逐渐衰退,其最大的病症便是‘不公’。” 有人闻言不禁道。 “不知,道友又是如何解读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