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因为我在城中的一家客栈里叨扰了三个月,分文未给。掌柜心善,没有驱逐我,反而担忧我的前程。所以向将军讨要,报答掌柜。将军放心,我的建议绝对值这个价钱。”
“竟有此事,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五十金不够,当初淮阴侯一饭之恩便值千金。先生与我比不上淮阴,我再增先生五十金,凑够百金,一会儿送到那家客栈。”
“谢将军。”阎忠拜道。
学纵横术的人比那些侠客更加的快意恩仇,不管是得罪了人家还是有恩与人家,他们都能记一辈子。
阎忠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其实将军不用募兵,大可换一个名目召集人马,这样便不会授人以柄了。”
张皓有点明白了,这就跟解放军改编成志愿军一个道理。“还请先生细说。”
“如今秋收已过,按照惯例,正是地方开始召集民众冬训的时候。将军何不以此名义募集军队呢?此时冬训期间,正好赶上乌桓入侵,而后将军再率军抵御,不是合情合理吗?”
张皓一拍脑袋,眼中泛着星光,自己怎么没想到呢?换个名义会少许多麻烦呀。
“可是民团冬训是不给任何费用的,百姓参军热情多半也是为了那份安家费和每月的军饷。这笔钱还是其中的漏洞啊。”方竹提出了疑问。
阎忠笑着回答:“一样的道理,换个名目,将这笔钱算进赏赐和抚恤里面去,可以不计账先发到士卒手中,等战后再行记录即可。”
做假账嘛,这个张皓还是懂得,不过阎忠懂这个还是让他有些意外的。他还以为官员的这个技能得到宋、明的时候才学的会呢。
“一切便都按照先生的话来办。”张皓走到阎忠旁边说道,“先生大才,助我解除了隐患,请受我一拜。”
阎忠受宠若惊,连忙扶起张皓:“将军不必多礼,我不是说了嘛,此行过来就是为了助将军一臂之力的。”
“那先生还会离去吗,若是不嫌弃的话,先生便留在平州,这样我也好时常讨教。”
阎忠大笑起来:“哈哈哈,讨教倒是不敢当,我也就只会想一些难登大雅的注意罢了,还望主公不要嫌弃。”
张皓惊喜不已,阎忠喊自己主公就是同意留下来了。他或许只在别人的传记里被提了几句,在这个时期并不出名。
但是他能在贾诩还平平无奇,不被他人看好的时候就说贾诩有张良、陈平之谋。就凭这个眼光,张皓都觉得他比什么许劭这种沽名钓誉的家伙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