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银河，否则没有人能影响到柳乾。而银河……新手村社区里私下早有议论，她本来就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行事作风甚至比柳乾还要冷酷，柳乾一声令下，动手杀起人来的时候从来没有过半分犹豫。
“我回忆起了一些事情……我们进入梦境之后的一些事情。”柳乾低头继续沉思着。
“什么事情？”安娜又问了柳乾一声。
“你记不记得……郭天出现之前，我们两人在谈论些什么？”柳乾抬起头看向了安娜。
“我们……”安娜努力回忆了起来，身体实在太冷，让她的思维都有些被冻僵了，脑子里一团乱麻，除了柳乾手拎着张萌迪脑袋的血~腥一幕之外，其它的一时半会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我们那时候正在谈论郭天，我说要组个远程团什么的，你说他没有练习过射箭……然后，郭天就出现在了外面的街道上。”柳乾提醒了安娜几句。
“嗯，好象是的……”安娜仍然有些不太明白柳乾的意思。
“你记得张萌迪是怎么出现的吗？”柳乾向安娜又问了一声。
“我们在梦剧院里，看大屏幕上水池里的倒影，你让放映定格放大，认出那倒影是她的时候，她正好出现在了我们的身后，还发出了一声尖叫……”安娜听柳乾提起张萌迪的时候，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对张萌迪出现及出现之后的一切倒是记得很是清楚。
“江金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好象是张萌迪在提到他的时候，他就在下楼的楼梯那里出现了……”安娜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么多巧合。你想到什么了？”柳乾又问了安娜一声。
“我……”安娜感觉着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又有些模糊，这真相让她在看向柳乾的时候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除了我们二人之外，他们都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我们梦境的产物而已，因为我们想到、提到了他们，所以他们才出现了。所以，他们的死去之后并不能醒来，也就无法回到冰洞里唤醒我们。”柳乾把他刚才的思路和推测结果全部向安娜说了出来。
“他们……都不是真实存在的……他们……你……”安娜看着面前的柳乾却是又想起了梦境中更早一些的事情。这让她有种即将窒息的感觉。
“你怎么了？”柳乾看出了安娜神情的异常。
“你……你……”安娜欲言又止，眼泪却是又下来了，在她的脸颊上迅速凝结成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