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梁英感觉,陈浩应该有办法。
“将盐水滴入的量和频率变一变,每次滴入15~20滴,每一个小时滴一次,这样的湿化效果会好很多。”陈浩在实习的时候,就曾经问过老师这个问题。
“这样的量,会不会多?”梁英有点担心。
“不多,15滴才1毫升,一毫升,也就几个呼吸就被‘抽干’了。”
“啊,你连这个数你都知道?”梁英感到奇怪。
“肯定要知道啊,每个医生都知道,否则,遇到一些特殊的药物,我怎么算出每分钟滴进去的量?遇到心衰的病人,我怎么控制入量?”
“就像你们护士,也会知道一些药物的基本用途和副作用,这样,你们对医嘱的时候,才能发现问题,把好这最后一道关。”
陈浩觉得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在梁英听来,却很有启发意义。是啊,她平时并没有对护士提出这样的要求,看来,真的要组织护士进行这方面的学习了。
“再说了,这些滴进去的盐水,除了湿化呼吸道,还可以稀释痰液,不过,吸痰要勤快一点,特殊的病人,要特殊处理。”
“好,我告诉她们试试看。”梁英自己没有什么办法,她觉得陈浩说得有道理,她这个老护士,被固化的思维固化了。
陈浩在实习时,按照老师的要求,一有空,就跟着护理老师学习护理技术。所以,陈浩对于护理的基本技术,不仅熟悉,而且还十分过硬。
记得在毕业后不久的一个值班的晚上,值班护士因为不能为一个重病人打上针,走过来要求陈浩请外科医生来为病人做静脉切开。
“等等,我来试试,不要轻易做静脉切开。”做静脉切开虽然风险不大,但肯定要比静脉穿刺要大,而且,还费时费神,还要依赖别人。
凭着对血管解剖的熟悉,陈浩在病人的前臂仔细触摸,终于找到一条静脉,并一针穿刺成功。
从此,在神经内科,陈浩被护士们亲切地称为“一针见血的陈医生”,这样的称号,一直到陈浩成为神经内科副主任,护士们还念念不忘。
第二天交班会后,梁英抢着发言。
“今天我要感谢陈浩医生。以前,我们护士称陈医生为‘一针见血的陈医生’,我一直都不怎么相信。昨天,我们遇到了护理难题,大家都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护士们建议我,找一找陈医生。我昨天上午找了陈医生,陈医生仔细看了病人的情况,还亲自为病人吸痰,最后提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