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前呼后拥,奉若神明,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内地的臭小子打了一顿。这事情传出去,他还在华人圈子怎么混?哪还有一点面子可言?
再想起此前被夏小洛夺走心爱的女人,五百万毛票狂砸沈氏酒店,14k老大崩牙驹被神秘地抹掉,吓得自己失眠了四五个月。沈临风现在恨不得一口一口把夏小洛给活活咬死。
“你,等着,我发誓,以沈家一百亿港币身家,和你斗到底!不把你弄死,我就妄自为人!”沈临风带着哭腔钻进汽车,发出一句狠话。
“敬候佳音!赶紧滚吧,不然还打你!”夏小洛一扬手,作势要打。
沈临风吓得赶紧噤声,君子报仇十年期,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小子是个疯子!
沈家的那位司机,狠狠地看了刀锋一眼,钻进车子,发动了被撞坏了保险杠的宝马车,车子发出一阵痛苦的悲鸣,狼狈无比地消失在夜幕中。
葛峻峰看了一眼跟随自己来的几个警察,浓重的剑眉一挑,沉声道:“今儿的事情,谁都不能说出去,不然,小心你们身上的这身制服!”
一个面容青涩嘴上毛没长齐的警察笑嘻嘻地道:“葛局,这不是挺光荣的事情么?传出去还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葛峻峰瞪了他一眼,道:“你,明天去洛南县的基础派出所报道,到基层锻炼两年再回市局。”
小警察如坠冰窟,嘴巴长得老大,呆若木鸡,其他几个老油子则笑得花枝乱颤,如同抽风。快乐,真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啊。
葛峻峰看着在雪地里走远的夏小洛何京生夏近东三人,快步追了上去,回过头冷声对手下警察道:“你们几个,把车子开回去。”
几辆车朝着不同的方向开去,转瞬之间,消失在夜幕之中,好像刚刚的一场纷争没有出现过。只有为数不多的人知道,一场要震动华夏的政治经济斗争的导火线,已经在今夜被点燃——
“老夏,你看你那出息,数落你儿子干嘛?啊——小洛不打他,我都想抽他!”何京生站在办公室里,一手端着那只永不离手的破旧军绿色搪瓷缸子,一手负在身后,笔直地立着,刚才的油滑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山岳耸峙一般的,只有一方诸侯才会拥有的超拔气质。
“我的老哥唉,两亿啊,两亿啊,两亿投资那么好拉的?去年我们全市工业口的各局长全部出动,三个月,拉到了多少投资了?也就两个亿啊!”夏近东一脸的痛心疾首。不满地瞧了一眼夏小洛,狗日的龟儿——,不,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