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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骤变的局势能应付,她整个人都松散起来,跟着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抬头看了予禾和何妈妈两人一眼,摇头道,“你们两个还没用膳?我都忘了,抱歉,快去吧……”
“是,姑娘!”予禾和何妈妈相视一笑,然后才躬身退了下去。
待到亥时,谢辞世放下手中的书,正要由予禾伺候着歇下,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谢辞世自觉来者不善,拧了拧眉,示意何妈妈出去看看。
何妈妈答应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阵吵嚷,依稀是县令周先的声音,张嘴便要橘颂上门去替杨巧儿诊治。
予禾在豫王府住了那么多年,最看不上没规矩的人,打量周先有往进冲的意思,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便拦了。
周先着急之下,怒吼一句,“救人如救火,你这小娘子一味阻挠,未免太不将本县令放在眼中,要是今晚本县令带不走人,你信不信从明日起天天都有人来找你们的事!”
“抱歉,我们还真不怕!”予禾怒目圆睁,直接瞪了回去,顿顿,又连连冷笑道,“不过周大人你也是够蠢,连谁的门庭都没弄清楚,便莽莽撞撞的来寻衅滋事,你信不信我家姑娘一道书信飞回京,明日你便不是这中州府的官员!信不信你全家都要被流放三千里!”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李宅的本事周先在谢辞世走出大牢的时候就听衙役和狱卒说过了,眼下之所以敢冒夜强闯,不过是将他们当成江湖人,想着那些草莽就是再厉害顾及也得给他这个县官几分薄面,可没想到,激烈争执下,这李宅的婢女话里话外却透露出,他们主人背后好像还有另一重身份,能一手将他捏死的神秘背景,一时之间,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既怕杨巧儿腹中的孩子保不住,又怕自己的官途和性命会受到牵连,内心当即如火燎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予禾,只希望这小娘子能给他一个准信。
可予禾又怎会直接将谢辞世的身份透露出去,只倨傲的抬了抬下巴,嘲讽道,“我家姑娘的身份也是你能知道的?你算什么东西!”
“你!”周先不虞予禾的态度,可要说真动起手来,他手下的人又没有半分胜算,语塞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敢让人直接动手,却是讪讪笑了一笑,低头道,“周先得罪贵人,是周先的错,可我那小妾腹中的孩子,到底是无辜的,能否求小娘子高抬贵手,替我向你家姑娘求个情,允许姑娘身边的女神医替我那小妾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