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谢辞世的床上躺了。
谢辞世看了眼那落下的帷帐,想了想,又问予禾,“你那里还有没有止血的药?”
予禾点头,然后转身回房去拿。
药拿来后,谢辞世闻了闻味道,确定药味浓郁,然后一股脑的将其倒进尚还温热的茶水中,将茶水点洒向屋中各处。
洒完后,整个寝房都被止血药的味道充斥。
谢辞世闻着这味道,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刚将茶杯放起,外面就传来大太监梁恪行尖利而绵长的唱声,“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谢辞世闻言,脸上表情微变,片刻后,一狠心,用力拧了下自己大腿,直疼的自己两眼泛红,泪光盈盈,才朝外走去。
“民女拜见皇上、拜见贵妃娘娘。”绿竹苑正厅,谢辞世带着院中婢女向进门来的两人行礼。
萧徵扫了谢辞世一眼,将她露在外面红红肿肿的眼睛看了个分明,接着停了片刻,才开口问,“豫王现在如何?”
“回皇上的话,王爷遇刺后,并不让底下人张扬,连太医都未看过……只让民女替他止血,包扎了伤口。”谢辞世恭敬回话,语气里带着三分哽咽、七分委屈。
萧徵听她说完,脸色浮起一丝莫名的烦躁,然后朝自己身后的太医看去,冷声吩咐,“刘太医,你进去替九皇子看伤。”
“是,皇上。”刘太医答应一声,弓着身子朝内室走去。
萧徵径直带着兰贵妃走向主位,坐下后,开声质问谢辞世,“豫王是在何时受的伤?”
谢辞世不假思索道,“昨夜。”
“可知何人行刺?”
“回皇上的话,王爷是带伤来的绿竹苑,具体情况,民女也不知晓……不过,在王爷昏迷时,民女倒是听他呓语了一句。”
“嗯?”
“舅母,你好狠……”谢辞世一字一句的说道,直视着萧徵的眼睛,没有半分躲避。
萧徵看她一本正经,又微微带恨的眼神,下意识的便信了。
正要开口,谁知兰贵妃却抢先一步道,“郑国公夫人抱病在床,至今还未清醒,如何能让人行刺九皇子!谢氏,你莫要血口喷人!”
谢辞世听兰贵妃这么说,目光微移,望向她,凉薄道,“贵妃娘娘,您昨夜是在郑国公府?”
“自然不在。”
“那您如何知晓郑国公夫人从未醒过。”谢辞世语气淡淡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味,但是听在兰贵妃耳中,却变成了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