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松了口气,借口取银票首饰,扯着谢江先回谢家去了。
一眼都没再看躺在地上的谢辞世。
谢辞世紧紧闭着双眼。
十八年的磋磨,她以为她已经习惯爹娘的冷眼。
可没想到,心还是会痛。
她不由得怀疑,那对冷漠的男女到底是不是这具身子的亲生爹娘……
刘氏和谢江都没注意谢辞世,沈氏也自然不会注意。
她已经打算好了,等刘氏把银票首饰送来,就给明堂再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最好是官家小姐。
至于谢辞世……就留在家里伺候她,用链子栓了,日夜劳作,当骡马来使。
一刻钟后,刘氏抱着一只首饰匣进了沈家。
厅堂中,沈氏在匣子打开的那一瞬间,眼睛差点被闪瞎。
匣子里,光赤金的镯子就有两对,另有头钗发簪七八根……都是纯金。
“还有这一百两银票,老姐姐你也收着,挑好的药给明堂用……再给他补补身子。”刘氏巴巴的说着,见沈氏点头后,顿了顿,又问,“对了,今晚怎么不见明堂?”
“京兆府里近来事多,上司倚重他,特意留了他在衙里。”沈氏解释着,眼中流露出几分傲气。
刘氏自知今日是见不到方明堂的,也不多留,好声好气的跟沈氏说了声,便起身朝外走了。
经过柴房时,她微微停顿,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怨恨,谢辞世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然后拔腿,头也不回的离开。
柴房中,谢辞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疲惫的合上眼睛,捏紧了拳头。
心里乱成一片,五味杂陈,酸楚难言。
良久,正打算理理,却听有人进了柴房。
她下意识睁开眼,下一刻,一盆渗凉的井水泼在她身上。
婆母沈氏昂着下巴,横眉道,“既然醒了,就去烧水,伺候我洗脚。”
谢辞世看着沈氏,眼中淬出一抹怨毒,没有动弹。
沈氏见状,上前来就要踢打她,好报她当日踹方明堂那一脚的仇。
谢辞世恨沈氏和方明堂至极,如何肯再受她的迫害,在沈氏抬腿的那一瞬间,她就飞快的拔下自己头上的银簪,决绝的朝沈氏小腿刺去……
银簪锋利,噗的一声,直接刺进沈氏皮肉,只听一声嘶吼,谢辞世没有就此作罢,她拼着一腔恨,又连刺了几下,每一下,都深